楚驍沒答，看向楚莂，楚莂剛開始沒準備開口，還是楚翹媛趴在他耳邊說了什麼，才打開他的嘴巴。
“沒有。”他看著那個女人，微微眯起眼，“沒有證據的指控是誣陷，這一點，不需要我來普及吧？”
那女人好像並不怕楚莂，聳聳肩：“問個問題而已，沒有指控，沒有誣陷。”攤開手，“十萬。”
楚驍笑了一下，赫禾拿了一捆人民幣遞給那個女人。
其他人看到女人真的拿到了錢，一個個心思都活絡起來。
沒等他們開口，女人又一次開口：“但是我有證據。”她的拇指壓著那摞人民幣的邊緣，發出刷刷的聲音，她低頭，嗅著錢香，過了一會，才不緊不慢地繼續說道，“你們要看我的證據麼？”
楚莂啞然失笑：“這算什麼問題？”
女人笑：“那好吧，就當我沒問。”說著，她退了一步，立刻被躍躍欲試的其他人湮沒。
楚驍看著那個女人：“我想看你的證據。”
女人綻開勝利的笑容，其他人還想往前擠，但被楚驍淡淡的目光一掃，又都失了勇氣，蔫了吧唧地讓出位置。
那女人在包裏翻出一隻錄音筆，另一隻手攤開：“十萬。”
楚驍頷首，赫禾又拿了一捆錢遞給女人，順便把她手裏的錄音筆接過來。
那女人還想剛才一樣聞著人民幣的味道，周圍人看著眼饞，但膽子還是小了點，沒敢把這份嫉妒說出來。
赫禾把錄音筆遞給楚驍，楚驍拿在手裏玩了一會，突然按下了播放鍵。
錄音裏雜音很多，但是他還是聽出了其中一個聲音。
他看向楚莂，後者不在意地笑了笑：“這個世上聲音相似的人有很多，一定是有人故意冒充我們楚家的人，抹黑楚家……”
楚驍垂眸，指肚摩挲著錄音筆的邊緣，喜怒不明的樣子讓楚莂自動自覺地收斂了笑意。
楚驍抬眼看那個女人：“還有其他的麼？”
那女人眼珠一轉，露出精光：“您猜猜我還有其他的麼？”
楚驍點頭，笑了一下，赫禾又把錢送過去。
那女人接了錢，把手機拿出來：“楚先生，剛才那段錄音是我從一段被監獄工作人員惡意損毀的視頻裏分離出來的，視頻……”她晃了晃手機，微微皺起眉，“不是很清楚，但是，如果是熟人應該也能認出來。”說著，她把手機交給赫禾。
楚驍點開視頻的時候，把手機放在他和安涼之間，安涼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他在跟她分享這段視頻，趕緊湊過去。
視頻裏沒有拍到在窗口裏麵的工作人員，隻拍到了站在欄杆外麵的男人。
雖然模糊，但安涼還是認出了那個男人。
楚河。
她倒不覺得意外。
楚驍卻像很難接受似的，進度條到頭以後，他又把進度條拉回來，反複看了好幾遍。
安涼很想問他看出了什麼，但想了想還是忍住了。
那個女人拿回手機以後就沒再開口，倒是其他人雜七雜八問了一大堆沒營養的，楚驍把錢當流水，根本懶得控製這些問題的質量，由著他們沒問題找問題問，大方地發著一摞摞人民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