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最忌諱習慣,習慣就是弱點,在敵人眼裏就是致命。”用手摸了摸胸口。一股藥苦味在嘴裏蔓延,那致命的一劍,疼痛讓人永遠也忘不了。
蘇梓適當轉移話題,“如果讓你不做殺手,做個普通人你會習慣麼?”
“我正在習慣。”王烈一口飲盡杯裏的酒,沒有預兆的被酒精刺激了神經,才發現他已經被眼前的女人兩句話給繞了進去。
蘇梓滿臉的笑意,一雙眼睛深邃明亮,宛如星辰。
“習慣的確是個可怕的東西,你習慣了殺手的生活,讓你做一個普通人,你也要慢慢適應,這也是一種習慣。”
就像她一樣,穿越而來,承接了前主的記憶,但是她卻不可能是以前的蘇梓。
她在勸王烈,有些東西,過去了就散了,新生活正在開始。
王烈被說的沉默,一時間,房裏隻剩下蘇梓指尖敲擊桌麵有規律的節奏聲。
兩人之前說話時,大堂裏的燭光已經熄滅,現在連雅間和走廊的燈也熄滅,隻留下中間表演台上一盞昏暗的燭火照耀整個大廳。
在陷入黑暗之後,站在走廊盡頭的黑影也動了動。
浮羽一直站在靠近門口的地方,以防萬一。
外麵偷聽的人腳步聲雖輕,但是她還是發覺了。隻是轉頭看向那個方向的時候,那裏已經沒了動靜,也沒有人影。
她一陣疑惑,難道是她聽錯了?
那黑影轉角之後直接跳窗進了雲字間。
借著微弱的餘光,能讓人看見雲字間靠近雕花屏風的方向,一個人影坐在椅子上,隻是燈光昏暗,看不清那人的模樣。
黑影見了那人便恭敬的單膝跪地,“主子,您真的不準備回去?太後可是下了命令要您親自去迎接和親使團。”
“皇後落跑,接誰?”那人聲音低沉富有磁性,語氣裏還帶著一絲壓抑的怒氣,似乎是有人惹得他不悅。
黑暗之中黑影感受到上位之人的怒氣,不敢亂動分毫跪著,房裏一時寂靜。
突然一聲脆響,原本黑暗的雨瀟樓瞬間被舞台中間的燈光照亮。黑暗中的那人也露出了真麵容。
斜飛的劍眉下一雙桃花眼,冰眸幽暗深邃,顯出一種拒人千裏的威嚴,光潔淩厲的臉龐,刀刻般的五官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
“夜棲,你看我像是個斷袖?”裴慕昭壓著怒氣看向夜棲。
他堂堂夏棲國帝王,居然被自己的皇後說成斷袖之癖!
夜棲立刻搖了搖頭,堅定的說道:“主子一直英明神武,不沉迷於女色!”但在他在心裏卻認同蘇梓的話。
如果不是知道自家主子對後宮那些女人的手段,或許他還會毫不猶豫的讚同他剛剛說的話,但是……想起那些女人的下場,夜棲現在是真的懷疑,自己主子真的有問題。
夜棲這話本是恭維,但細聽起來卻著實曖昧,他反應過來,想收回已經來不及了。 “主子,我不是——”
“想留住你的狗命就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