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雖然隻是比一般的民宅大了一點,不過陳設獨特,占盡了富麗典雅。
他在新入門弟子的行列,所以沒有資格在房間落座的,不過好在四年不見,相貌落差出現,並未被人認出。
隻聽房裏一個厚重的聲音響起:“今日咱齊聚這裏,為的是本門弟子在這亂世的生存。”
一人截住道:“明天?嘿嘿,生逢亂世,有什麼明天可言。”
可能是感覺他言語譏諷,一年紀比他輕的男子站起說道:“劉師叔說的好沒道理,雖然咱們生不逢時,但也不能在這裏自暴自棄啊 。”
那被稱為劉師叔的冷冷笑了一聲,說道:“依你隻見,是不是咱都要報效朝廷,上陣殺敵呀?”
那人被他氣的無話可說,何如海站起化解尷尬,說道:“你們二位都是咱無量門的功高之人,不要傷了自家人的和氣。”
那劉師叔並沒有將何如海放在眼裏,隻是自行發著牢騷。
何如海眼見眾弟子站在眼前,這老兒竟然不給自己留半分臉麵,不由得有些氣憤。
說道:“老夫身為掌門,你怎麼可以這樣沒規矩。”
那姓劉的還是那副嘴臉,冷然道:“掌門?師兄可真敢說出口啊。那就請師兄將證明你是掌門的信物拿出來看看吧,也免得我們眾口不一。”
何如海身後一人站起道:“掌門之位是師公親口所授,還能有假。”
姓劉的又道:“師父所授,那請問可有師父貼身的寶劍和令牌鑰匙嗎?”
何如海道:“當時事出緊急,師父不曾拿出來,不過我確是現任掌門。”
姓劉的還沒開口,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嗓子:“師父小心,這可是有名的毒郎君。”
這句話猛然間驚醒了姓劉的,開口道:“對,我可要留下口德,以免日後遭了咱掌門的毒手。”
胡天聽到這裏,才感覺有些意思,忙向身旁人問明情況。那人道:“咱師公除了這裏兩個徒弟,在外麵還有三個親傳弟子,這個何如海對外宣稱自己是掌門之後。”
“那三位師叔便到這裏來求證,沒想到他拿不出證據來證明,臨走時說要向世人揭穿他,後來還沒等揭穿,就已經遭了毒手了。”
“江湖上傳聞就是這位掌門所為,後來不知道誰給他取了個毒郎君的稱號。”
這時房裏已經動起手來了,兩個小輩在裏麵鬥來鬥去。
胡天看在眼裏,不住地觀察他倆的身法招式。剛在心裏讚了一聲好,就有一人被扔了出來。
房裏那人得意道:“看到我的功夫,就可以看出當初師公為什麼會將掌門之位傳給我師父了吧?”
當下又有一人衝了進去,說道:“屁話,且會你一會,我倒要看看你能有多高的功夫。”
劍法攻勢淩厲,一劍刺向那人胸前,那人身體搖晃,躲過了他多次進攻。
隨後一把飛刀隨手而發,那人應聲倒地,罵道:“卑鄙,看來我師父果真是你們害死的,沒想到你們沒有丁點同門之情。”
那人聽他嘴裏不幹淨,連忙又刺了一劍。
說時遲那時快,姓劉的隨手抄起一物,運勁前送,硬生生將那人手中劍震斷了。
說道:“唉,都是一家人,何必這樣以命相搏呢。”
何如海臉麵沉重,向那人冷喝一聲“退下”,緊接著又出現兩人。
拱手施了一抱拳禮。
雙劍碰撞,登時火花激蕩。這一次卻大反常態,何如海的弟子竟然在五招之內敗下陣來。
那人也如前人一樣,向他狠下殺手。何如海眼見弟子受戮,急忙跳起身來,向那人飛起一腳。
那人內力不強,這一腳登時傷的他口裏不停的噴湧鮮血。
這下可惱了姓劉的,急忙走近前來,厲聲道:“好你個何如海,沒想到你的手這樣毒辣,自己的師侄都下手這麼重。”
何如海也是厲聲說道:“嘿嘿,劉雪鬆你好偏的眼睛,你沒看到他向我徒弟狠下殺手嗎?”
劉雪鬆道:“你徒弟向二師兄的愛徒下殺手的時候你怎麼不說話,這個時候出來維護弟子,是不是有失公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