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吳解元大喝一聲,開口道:“諸位兄弟,我有意南下走一趟,這裏的事諸位多操心吧。”
話音剛落,那書生打扮的漢子站起阻止:“大哥不可,料想他此舉可能在敲山震虎,意在擾亂咱們的軍心,大哥如果南下,恐有性命之憂。”
其餘三人也都站起阻止,吳解元愁雲密布,開口道:“我若不去,怎能查明真想,王老爺子多次出手相援,咱豈能看著王老爺子死不瞑目啊,唉。”
胡天站起道:“各位如果不棄,胡天倒可以走一遭,我一個大仇人也姓‘穆’,也好趁機查探一下。”
吳解元聽胡天所講,初時喜上眉頭,隨即又麵有愁色。
皺眉道:“那裏凶險萬分,怎可以讓小兄弟孤身犯嫌。”
話音落地,一少年人道:“小婿願同胡兄弟前往。”
老二也同意他的意見,吳解元本來就是一介武夫,大事小情雖然都是他做決斷,不過出謀劃策卻靠這白麵書生。
打定主意,二人便辭別眾人南下。
高頭大馬腳力極佳,一路南下,穿縣過府,幾天的功夫便到江蘇境界。
由於陸路無法通達,無奈乘船前往。突然鑼鼓喧天,張望之下,看到不遠處搭了兩個半人高的台子,上麵坐著一男一女兩個小孩。
周圍氣氛奇怪,兩個孩子在台子上用豬籠罩住,雖然不停的哭泣,周圍人卻都是聽之不聞。
“哎,真是可惡,想這蘇州水鄉,竟然還有祭龍王這種習氣,恐怕孩子們的性命難保了。”
胡天第一次聽說祭龍王,不知是什麼情況,追問之下,才知祭龍王即是把小孩子投入水中,以求來年風調雨順。
看到他們就要將台子丟入大江裏,不由得有些坐不住了,胡天道:“走,咱去救一救他們。”
二人施展輕身功夫,“踏踏踏”幾聲,二人已經在水麵上了。大喝一聲,一伸手抱起竹籠。
“哈哈,胡兄弟的輕功真是絕技呀,沈玄緊追急趕還是慢了幾步。”
胡天還沒張嘴,就聽見一人厲聲尖叫:“哪裏來的,敢壞我家徐老爺的好事,不想活啦。”
胡天看到他們狗仗人勢的樣子,便有種想要動手的衝動。
說道:“什麼狗屁老爺,我們做我們的事,與他何幹。”
突然從人群裏衝出兩個老人來,拿下罩在兩個孩子頭上的竹籠,哭道:“我的好孩子,我苦命的孩子,爺爺奶奶沒保護好你們,該死該死。”
轉身就想他倆拜謝。
胡天扶起二人追問情由,那二老迫於徐老爺的威勢,隻言片語也不敢說。
胡天知道是這東西搗鬼,一把抓住其衣領,在二老麵前痛打了一頓。
說道:“二老盡管放心,既然我們已經插手,那一定會管到底,你們快說吧。”
他們還未開口,就聽胡天腳下那人冷笑道:“給你兩個老東西十個膽子,看你們敢不敢說。”
胡天一氣之下一把提起他的身子,向沈玄擲去,沈玄也毫不留情,飛起一腳,將他踹入大江之中。
在水裏不停的叫“救命”,沒想到岸上人數雖多,卻無一人出手相救,還不住的有人讚幾聲好。
這兩位老人見狀,忙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述了一邊。
胡天聽後,恨不能咬碎鋼牙。
對身旁的沈玄說道:“沈三哥,咱去徐府走走?”沈玄道:“哈哈,好,咱既然已經進廟,哪裏有不燒香的道理。”
問清徐府所在,便向徐府走去。
徐府是這裏唯一的大戶,莊園坐北朝南,占地極廣,就連大門都有三百大頭銅釘。
看這裏站著六名護院,他倆也沒有絲毫退縮之意。
“不許靠近”
胡天步法走動,沒人麵部都挨了重重一拳。胡天道:“你們去告訴老畜生,他爺爺來啦。”
不一會兒,大門打開,胡天與沈玄跨步進去。
好大的陣勢,隻見裏麵羅列兩派護院的漢子,每人都手執一柄鋒利無比的鋼刀。
二人不管不顧的走了進去,站在當地等徐老爺出來。
“是誰說是老夫的爺爺呀?”
望著聲音來處,胡天高聲道:“是我,爺爺在此,乖孫。”
“臭小子,哪裏來的野種,先吃我一刀”
話音落地,一三十歲年紀的漢子挺刀向前。胡天輕笑一聲,對沈玄道:“沈大哥暫且退後,看胡天略施小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