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上有言“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胡天劍法雖然高妙,不過那人鞭法也不容小覷,一劍一鞭纏在一處。
胡天心情激蕩,想道:“實在是高,我自認劍法自學成以來,還未曾遇到敵手,不想會在這裏栽個跟頭,不行,胡天豈是好欺負的。”
身法抖動,纏在劍身的長鞭刹那間斷為兩截。
那人身體平衡被打破,不住地向後倒退。說道:“好一個小子,年紀輕輕,內功造詣居然到這個地步,真是不容易。”
撿起地上的斷鞭,說聲:“老夫看在你練就這一身武藝著實不易,暫且放你一馬,日後如果還助紂為虐,休怪老夫鞭下無情。”
這老頭輕功極佳,絕不在胡天之下,看著他消失的背影,感慨道:“高人,絕對的高人。就是不知道他此行的目的何在,真是可惜。”
周泰才剛剛緩過勁來,走上幾步,隨著胡天的眼神望過去,說道:“走了好,要不然以咱幾個的功力,恐怕還奈何不了他呢。”
胡天最得意自身的武功,周泰的一番話著實令他心中不快,長劍入鞘,惡狠狠的看了周泰一眼,便向山上跑去。
周泰呆立在當場不明其意,沈軒輕拍周泰肩膀,笑道:“我這兄弟就這個脾氣,誰要說他武功不好,他連殺這個人的心都有,周大人以後還是小心一些吧。”
笑了幾聲,也向山上去了。周泰暗暗心驚:這天底下還有這樣的怪人,真可怕。
這時黃振邦和許空同也從外麵回來,看到滿地的屍體,不由得心驚,問道:“這是何人所為?好大的膽子,朝廷營地都敢亂闖,真是活膩了。”
周泰冷笑一聲,說道:“大哥呀,不是闖營的人活膩啦,是咱招惹到高人啦。”
黃振邦不解其意,周泰便將前前後後向二人述了一遍。
黃振邦思索了一下,皺眉道:“難道...難道是雲南薑家二少爺?”周泰連忙搖頭道:“不是,絕對不是,那人自稱老夫,怎麼可能會是大哥口中的薑家二少爺?”
許空同說道:“二哥總是不過腦子,他是蒙麵的,就算自稱皇親又能怎樣?不過是為了掩蓋身份而已。”
黃振邦接口道:“三弟所言有理,江湖上除了薑家二少爺薑桓以外,還有何人會用烏金纏絲鞭法。”
三人得出結論,不由得都暗暗心驚,均想:雲南薑家多年來絕跡江湖,怎麼今日又出現在軍營,真是不明白。
天色微暗,胡天和沈軒一直在山上計議,胡天雖然做事衝動,不過對於大事也是有一點意見的。
半個時辰過後,二人才走下山來。
又過了幾天,胡天和沈軒和他三人一同踏上前往京城的路線。一路上進程緩慢,不過卻也讓他三人對胡天和沈軒多了一層情感。
周泰道:“這次進京,皇上看到你們二位的神功,肯定會等你們一個百夫長做的。”
黃振邦搖頭道:“二弟說小啦,以二位道長的功力,怎麼也要做一個千夫長啊。”
胡天和沈軒一路上都在被吹捧中度過。這時天色暗了下來,幾人便在臨近的一所荒野客棧裏落腳。
這裏地處平原,不過黃沙也不在少數。
這家店的老板脾氣十分不好,見幾個風塵仆仆的人走來,隻是斜視一眼,輕聲道:“各位客官,不知是否住店?”
沈軒拱了下手,說道:“老板,這裏可有房間,我們要休息。”那老板現出困倦的樣子,說道:“小二,帶幾位客官到後麵去。”
那店夥卻比老板殷勤不少,引著他五人到一間不怎麼幽靜的房間。
周泰氣道:“奶奶的,這怎麼會是人住的地方,這他奶奶的真夠憋屈。”胡天接口道:“周大人先忍耐一下吧,等過了今晚不就好啦。”
周泰迫於胡天的淫威,不敢不從,隻得住嘴不提。
到了晚間,胡天剛剛閉眼,忽然聽到一個奇怪的聲音響了去來。再仔細一聽,原來是周泰在前邊與人打了起來。
胡天好奇心起,想看一看是誰大膽在這裏動手。還沒等停下腳步,周泰眼尖,喊道:“胡大哥快來,我不是他的對手。”
那人不看胡天半眼,隻是衝著周泰冷然道:“縱然是來他個七個八個,爺爺也不懼你半分。”
胡天也是技癢,隻是沒帶兵器出來,憑著一對肉拳,上演空手入白刃的絕技。
胡天搶上一步,一招金雞扒地向那人腳麵踏擊。那人雖然和周泰打的難解難分,對於胡天的攻擊也是躲閃有道。
胡天道:“周大人先休息下,看胡天替你出氣。”周泰應了聲,便退在一邊觀戰。
胡天正麵與那人交戰,那人看胡天赤手空拳,手腕翻轉,一柄長劍插在樹幹上。
胡天說道:“這位大哥做事倒很周到,那胡天也就不用暗器啦。”說著將手裏碎石拋在地上,從碎石落地,就可看出胡天腕力之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