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一頭烏發在圓月的襯托下,顯得很是豔麗,尤其是他優美的身姿,乍眼一看,還以為是一大家閨秀迎麵走來一樣。
折扇一轉,拱手向胡天施了一禮,胡天趕忙一禮相還,說道:“公子生就的好容顏,真是令人些羨慕。”
那公子微微頷首,說道:“公子那裏人士,到這裏有何重要的事嗎?”
胡天道:“不瞞公子,在下受人之托,來保護他的家人,今晚在火神廟落宿,偶然聽到公子琴音,這才走到這裏。”
“公子任仁義,實在令人敬佩,我要是能有公子這樣的朋友,那就太好了。”
胡天道:“公子彈得一手好琴,想開知己好友定然不少,胡天脾氣不好,朋友也少。”
“哎,在下雖然頗精音律,不過知音難覓。公子能聽到在下的琴音而尋過來,想來也是頗精音律吧?”
胡天頓覺尷尬,搖頭道:“在下自小家中發生變故,漂泊江湖,一心隻想著學好本事,來日為父母報血仇,音律之事倒有些難以啟齒了。”
那公子微微一笑,說道:“那又何妨,琴彈的好,也不能說明就能做我的知音,公子聽了在下的琴音,不知道是什麼感覺?”
胡天道:“不敢,真是不敢妄自菲薄公子仙音。”
那公子示意胡天坐下來,說道:“公子不說心意,看來是不把在下當朋友了,真是不快。”
一聽這話,胡天趕忙推心置腹,說道:“公子琴音美妙,那是不用說的,不過在下從中聽出一種抑鬱的感情,好像有種心裏有事,而不能說出來一樣。”
那公子聽到胡天的話,臉現心喜之色,說道:“說的好,在下已經很久沒有遇到像公子這樣的知音了。”
這時那書童捧上來兩盞香茶,胡天抿了一口,繼續說道:“公子高台在下了,我一介武夫,哪裏配做公子的知音。”
那公子又掏出一管洞簫,說道:“在下與公子投緣,這支洞簫是我貼身的,這次送與公子了。”
胡天連忙推辭,見推辭不去,隻好收在手裏。
胡天道:“在下隻身在外,身上並沒有帶什麼貴重的東西,隻有這把斷劍是我最喜愛的,如果公子不嫌棄,就請收下吧。”
“我家公子把他從不離身的玉簫都給了你,你居然把一把廢劍給我家公子,真是沒道理。”
“李平,休得放肆,我結交朋友,難道是有所圖求嗎?”
一見公子生氣,那書童趕忙退在一旁,不敢再多半句嘴。
“在下姓胡,但不知道公子怎生稱呼?”
那公子道:“在下姓王,你叫我琴仙子就好了。”
胡天聽到“琴仙子”三字,實在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暗道:“還真是明如其人,一個男子,居然會叫仙子,也真...”
突然從岸上傳來李縱齊的喊聲,到這時胡天才意識到,不知不覺已經出來一個晚上了。
連忙向“琴仙子”辭行,道:“天色已經大亮,在下還要趕路,就此別過。”
不等“琴仙子”回應,他已經向石橋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