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遇見(1 / 1)

很快,芸樹離開了這個辛酸的地方,淚止不住的流。夜裏的路很長,她一如既往,獨自走下去。

慢慢人生路,注定有人背負所有的罪孽。芸樹認了。

與白紙鶴有著僅剩聯係的她隻能猜到一個人,暖暖。

暖暖以前工作的酒吧叫“遇見”現在唱歌的地方叫“再見”這兩個名字都比較別扭,更神奇的是這兩個地方的老板均是同一個人。傳聞這裏的老板曾經有過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再後來失戀了於是就換了名字。在印象裏,酒吧的老板都應該是大胡子老叔,而暖暖店裏老板很漂亮,有一個很潮的名字叫辛迪。

芸樹來時暖暖正唱著歌,她的聲音還是和以前一樣好聽,和從前的唯一不同點就是她沒有化妝,淡淡地打扮,可她麵孔依然犀利,也許現在的她覺得過了該打扮的年紀,老了就不用在意別人的目光吧。

芸樹點了杯白開水,她看著暖暖唱完一首曲子,現在的暖暖做事依然瀟灑。

“沒有料到你會這麼快找我。”她找辛迪借了個打火機,習慣性的點了支煙。

“你就喝這東西?”暖暖鄙夷的看著芸樹:“再不濟也要喝啤酒唄。”

那天晚上,念森跪在她身前,她答應念森的事。一切都記憶猶新。

芸樹小心翼翼的問:“你知道白紙鶴在哪裏嗎?”

在聽到白紙鶴這三個字時暖暖的神色變了,和那天重逢時一樣,就因為白紙鶴這三個字。

隻是那麼一刹那,煙霧繚繞裏的暖暖像聊齋登場的女鬼。

“芸樹,準備好講故事了?”

她笑嘻嘻的倒滿了杯酒:“這樣吧,你喝啤的,我喝白的,誰先醉誰就是賤貨。”

芸樹知道暖暖在罵她,她看著啤酒瓶,她也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一口飲盡,向來不喝酒的她,僅僅一口就脹紅了臉。

“暖暖,如果我告訴你當年的事情你一定要保密。”

“這個麼,看情況咯。”暖暖笑著把芸樹剩餘的酒全部灑在地上,在她腳邊畫了個圈。

廉價的酒水,廉價的青春。得知念森得了絕症是一次偶然,芸樹知曉這個消息後她在被窩裏哭了整整一個晚上,再後來她就當作什麼也沒發生。那段時間的白紙鶴常常不知所蹤。所以每每與念森在校園插肩而過,兩個人都是獨自走著,沒有白紙鶴,他們隻是路過時點點頭,一句話“你好”也沒有。後來白紙鶴回來時她對芸樹和暖暖說,她拿到了去A國的獎學金,這是她的夢想,很小就埋下的夢想。如今在愛情麵前,她堅定的信念有些動搖。暖暖當然幹脆的讓她去A國,芸樹沒有任何表示。

終於有一天,紙鶴告訴了芸樹她打算留下來。她說書不讀以後還可以讀,人錯過了就找不到了。單純的白紙鶴就這樣抱著把人生獻給愛情的心態,卻不知她喜歡的那個男孩不知多久以後就會變成一堆骨灰。

芸樹又陷入了無盡的糾結,該不該告訴白紙鶴。不過她沒有機會。念森先找上了她。那時候的芸樹終於懂了念森的孤獨到底來自於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