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樹想不通,為什麼就是打動不了他的心,為什麼自己就是放不下他。
“芸樹,咱們不說紙鶴,就說溫蔚還”,念森瞅了一眼,停止再說起之前的事,“我說我討厭溫蔚還”。
看芸樹不搭理他,又接著說“你……是不是喜歡他了,喜歡那個溫蔚還”。
芸樹聽了這話,瞬間覺得世界是在捉弄她啊。
她用手用力按著肚子,胃裏翻滾著,像是要一起卷走她最後一絲力氣。
念森心裏有點不明白的情跡,一想到芸樹可能也喜歡溫蔚還,他就止不住的氣。那種糾結別扭的心情,不知道什麼時候有的。明明跟她沒有多大的感情,卻要因為她的事而讓自己費解,這台不正常了。
他不再去想了,在他心裏一直隻有紙鶴,沒有……別人。
他平靜下來,“我不想再說了,也不想再重複我對溫蔚還的厭惡,你看著辦吧”。
芸樹沒有說話。
念森見她沒有回應他,心裏更加別扭,看她的樣子好像承認了喜歡溫蔚還這件事情。但麵色上又表現得很平淡,就像誰都與他無關,過去是這樣,未來也不想改變。
“咱們快點離婚吧,拖著你也不好”,念森看她的臉色,又說“要是喜歡溫蔚還就抓緊點,再不離婚,拖累你就不好了”。
念森說的理直氣壯,也不管芸樹的感受。
“離婚?不是說等你死了再說嘛”,芸樹看著他,覺得他離自己好遠好遠,遠到不能用心觸及,隻能隔海相望。
然而,念森把離婚放在嘴邊,好像要迫切地趕走她。就這樣容不得她在身邊,隻是看著,也不能了嗎?
“從小到大都習慣了,還不知道能殘喘到什麼時候呢,沒有定數。”
念森踱步到窗前,看著路邊的柳樹,“再說,紙鶴回來了,我不想在讓她誤會我們”,他沒有轉頭去看芸樹的表情,“我們本來就什麼都沒有,不是嗎?”
念森不想說死這個字,因為它離他又近,也又遠。一想到自己快要離開,心裏的悲傷愈加濃烈。
即使不承認,也要向命運服輸。
“不用再拖了,芸樹,拖不拖都這樣了”,想到離了婚她會和溫蔚還在一起,心裏又是一陣不痛快,“找個時間趕緊去辦離婚吧”。
芸樹看著他的背影,淚水依舊沒有停住。
從第一次念森跟她說離婚開始,她就很怕再聽到“離婚”這兩個字。“離婚”,就代表自己的付出被否認,自己的感情被棄之如履,就像在宣告著自己的失敗。
“你說離婚就離婚?把我當成什麼了?!”
芸樹像是瘋了一樣,對他吼到“為什麼這麼對我,念森,你想要我死嗎”?!
念森愣了一下,緩緩轉過身來,眉頭糾結地看著她。
“離婚對誰都好,不離對誰都不好,就是這個意思。”
雖然是因為溫蔚還送外賣這件事引起的話題,他也就勢說出來“離婚”,隻是沒想到芸樹反應這麼大。反應大也沒什麼用了,因為他真的決心要分手,也不想再因為別的人別的事再去拖著了,即使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