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價值五百兩,隨便你拿去做什麼。”雪芳遞給他。
樊雲慶甚覺眼花繚亂,咽了口冷氣,低頭道:“小人不敢!
娘娘請收回。”“據本宮所知,”雪芳賞玩著玉鐲,“婉常在身份寒微,在後宮備受冷落,拿出這麼多錢,絕對是非常重要的事!”最後,最後樊雲慶為讓自己好過一點,告訴他們:“為了肖良娣的死——我也不明白為什麼,她隻讓我兜攬此事,然後屍位素餐,過幾天再告訴皇上,結果隻那兩種。”一種是雪芳殺了她,一種是她自盡嫁禍雪芳,難道還有第三種嗎?
樊雲慶不知道,他們也不知道!
離開暗房時,她腹部突然劇痛,連走路也不能了。
“娘娘!
娘娘沒事吧?”白世賢本在意避嫌,她的狀況,卻不允許他離開。
“好痛……好痛!”抱著她回紫霄殿的路上,偏偏撞見皇甫硯,可想而知,他為看見這個情形,以為自己耳聾眼花了。
“陛下,芳妃娘娘不好了!”白世賢被動的叫道。
雪芳沉吟道:“陛下……”皇甫硯兩眼發直,大聲的發號施令:“快帶她回房!”整個人,都混混沌沌,魂不附體了。
白世賢將雪芳帶回紫霄殿,秀文等人嚇得不得了,皇甫硯已宣來太醫,隻聽她在裏麵痛吟。
聽她喊叫聲些微減弱,白世賢才回過神,慌忙走到門外,皇甫硯在那憑欄遠眺,實際上在眺望一個人的心。
“陛下!”為表示忠誠,他單膝跪著,像所有忠士對君王的尊崇。
“你與芳妃從哪兒來?
而且,”皇甫硯應該學會看輕這種打擊的,禁不住,眉心依然擰了把汗,“她身邊就你一個人!”如何解釋?
告訴他事實麼?
他又該認為她多疑了!
“為什麼不說?”皇甫硯等不及。
白世賢心頭亂戰:“陛下,卑職在附近巡邏,碰巧看到芳妃在那裏掙紮,就馬上把她抱了回來!”“真的?”“真的。”萬事總有開頭,卻沒有比撒謊更容易的了。
皇甫硯撫撫心胸,暗自喃喃:“朕是一國之君,沒必要跟這些人鬥氣!”遂回身走進紫霄殿,白世賢也起身跟了去,薛太醫喜色洋溢的拱手說:“恭喜陛下,賀喜陛下!
娘娘有喜了。”“有喜了?”驚天動地的好消息,皇甫硯喜之不迭,“朕是不是聽錯了,芳妃有喜了!”薛太醫點點頭:“陛下,娘娘已經懷胎兩個多月了,應注意飲食,合理休息,心理上的過重負擔也會產生腹痛。”他坐過去握著她的手,百般憐惜:“阿芳,你聽到了,朕又有兒子了!
這段時間發生許多事,你事事操勞,實在是太辛苦了。
一定要聽太醫的話,好好休養,不要亂跑亂動。”
雪芳露出甜美的笑容,“嗯”了一聲,這是她的願望。
白世賢卻感到身體裏忽然少了點什麼,不悲不喜,無動於衷。
宮裏的妃子懷上龍種,地位會陡然提升,太後對她的態度,簡直是天翻地覆的轉變,讓她不適應。
望著馬上就能下地走路的小阿哥,她有種無法抑製的衝動,走過去,伸手問:“能讓本宮抱抱嗎?”奶娘忙看太後,太後又看皇後,皇後笑著:“上次有驚無險,就不說了,這次芳妃是雙身子,怕就更不方便抱小阿哥了。
亂踢亂抓的,萬一有個什麼閃失,可怎地是好?”太後便附和道:“沒錯,哀家也是這個意思,芳妃,等你誕下龍種,想抱多久就抱多久。”雪芳赧顏道:“是的,皇額娘。”臨轉身,又瞥了下皇甫軒,又瞧瞧太後,心有不忍,低頭離開了。
蘭皇後沒事找事的說:“皇額娘,您覺不覺得芳妃哪裏不對勁?”太後隻顧歡喜:“這懷孕的女人跟沒懷孕的時候當然不一樣,皇後也多關心關心芳妃,皇上日理萬機,有照顧不到的地方,你可得經心。”說的蘭皇後七竅生煙,唯唯應諾:“臣妾知道了。”那良貴人自以為比婉常在得寵,每日打扮的濃妝豔抹,在禦花園走來走去,像孔雀在炫耀自己的屏。
皇後看了討厭透頂,將其拉到鳳靑宮,讓婉常在動手,強迫的在她臉上用簪子劃一道口子:“不要臉的賤人,有皇後娘娘在,輪得到你耀武揚威麼!”自那一刻起,良貴人對她們的仇恨根深蒂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