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第二日在秀文和錦屏的保護下,去了瑤淑妃的冷宮。
那個膽大包天的女人,被這種處境折磨的近乎瘋狂,打碎花瓶,然後吞食碎片,幸被及時搶救,落下一命,可嘴裏潰瘍。
生活邋遢,以前不化妝不用熏香就不出門的淑妃,如今滿臉胭脂,紅的,綠的,似來自地獄的魔鬼。
雪芳不顧阻攔,如履薄冰的走進去,秀文緊隨,錦屏在外等候。
瑤淑妃發髻盤的非常滑稽,沒有人笑得出。
雪芳很謹慎,離她很遠的地方站著:“姐姐,臣妾想問你一件事。”瑤淑妃像一頭母獸,困在籠子裏,確定逃不出,眼神猙獰而絕望,轉過頭,恨恨的說:“本宮也有事要對你說。”聽她的口氣,還很清醒,“正好可以扯平。”瑤淑妃直接切入:“你省省吧,軒兒是真正的小阿哥,而不是你想象中……”遂瘋狂的笑,“那種說法真是異想天開!”雪芳也詭異的發笑:“真巧,我們說的是同一件事。”瑤淑妃突然轉為惡狠狠:“本宮不準你傷害小阿哥!”雪芳定定神:“我沒有傷害他。
隻是皇甫家的血統,不能被一個惡賊的後代玷汙,這是決不允許發生的事!”瑤淑妃堅定的聲明:“他是皇上的兒子!
本宮再告訴你一遍,他是皇上的兒子,擁有純正的皇家血統,不準你再汙蔑他!”雪芳由不得激動起來:“到了這步田地,你還嘴硬?”瑤淑妃自圓凳上站起來,逼近雪芳,秀文拉住雪芳的手:“娘娘,我們還是走吧,別跟她打交道!”她不動,直盯著瑤淑妃,麵色繃的鐵緊:“花狼插翅難逃了,把每一件都交代清楚了,身為父親,他很清楚誰是他兒子!”瑤淑妃頓時失控,抓住雪芳的前襟拚命哭叫:“讓本宮見他一麵!
不是他想的那樣,你們這幫人,都想錯了,本宮要見皇上!
軒兒是無辜的!”秀文失聲喊救命,侍衛衝進來,將瑤淑妃抓住,雪芳倉惶退後,瑤淑妃狂叫:“賤人!
本宮被你害的這個地步,還不罷手,居然連一個孩子都不放過,你不得好死!”秀文拽她走了,錦屏問:“發生什麼事了?”
“瑤淑妃根本是個瘋子,是個毒婦,能發生什麼事?”秀文驚魂未定的回答道。
自感慶幸,“還好娘娘不曾被她抓傷!
不過,娘娘真有一套,告訴她抓到了花狼,花狼招供了,可惜她蠻有定力!”她一刻也等不及了:“她極度害怕,說明那是真的。”“不得不說,娘娘的猜測通常都是對的。”“馬上把琉璃接進來!”她道。
秀文應了,馬上就去。
雪芳轉到太和殿,玉靈正奏琵琶,皇甫硯聽的入迷。
見雪芳進來,玉靈立刻停下,起身迎接“妹妹,本宮還沒來得及給你道聲恭喜!”“多謝姐姐。”雪芳心思不在這上麵。
皇甫硯深邃的口氣:“你說聽音樂可以療養心靈,剛好玉靈來了,朕便讓她彈奏一曲。”“姐姐十指纖纖,”雪芳拿起玉靈的手,誇讚,“技藝高超,彈在琵琶上,就好像纖雲弄巧,自然能讓陛下陶醉其中,對於緩解壓力也是非常管用的!”玉靈敏銳的覺察到吹來的不是善風,勉強堆出一個生硬的笑容:“妹妹過獎了。”她無意把任何人當做敵視的對象,可現實殘酷,防人之心不可無。
“陛下,臣妾不得不告訴你一件非常重大的事,”她轉而對皇甫硯,“是關於小阿哥的,你一定要相信,因為臣妾也不想它發生。
問題是事情已然發生了,躲避不掉。”皇甫硯不是沒有心理準備:“看來不止司徒翼說的那些。”“沒錯。”“朕拭目以待。”關於小阿哥?
他深深地震撼,不可溢於言表,作為一國之君,遭遇的醜事已經夠多了,老天是不是還要繼續開玩笑!
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卻是不能不。
一時秀文趕回,忐上忑下的告訴雪芳:“不好了娘娘!
琉璃她死了!”雪芳深受打擊,又害腹痛,十萬火急宣太醫。
皇甫硯憂心傷愁,在紫霄殿前踱步,問秀文所為何事,秀文不敢擅自抖露。
他氣的跺足,問錦屏:“她最近都去過什麼地方?”那逼人的目光讓錦屏口舌不聽使喚:“今天早上,娘娘去冷宮了。”“去冷宮做什麼!”皇甫硯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