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感覺很不好!
“娘娘的意思,就是順便讓她和捕頭一塊消失?”“嗯,”皇後陰沉的眯著眼,午後的陽光透過樹葉照進來,在她臉孔上一明一暗,“你應該知道,怎樣才能讓一個妃子陷入絕境,就像瑤淑妃。”婉常在領悟的笑了,頓了頓,說道:“那個年賢妃,不是什麼好東西,陽奉陰違的家夥!”“先處理好眼前的事吧,其他的以後再說。”“好吧。”午後的陽光,尤其是在初冬,好可愛,雪芳喜歡這種被溫暖包圍的感覺。
隻有陽光會無條件的給予她溫暖。
一盞茶的時間,她與白世賢約定在假山後麵的亭子裏見麵。
他為了一件荒唐可恥的事而感到匪夷所思,雪芳追究的結果,居然是這樣的。
“他大聲嚷了出來,差一點讓其他人都聽到。”“你應該單獨審問他。”“可是……”“什麼?
你有事瞞著我不成?”“皇上……”他吞吞吐吐,“皇上要求卑職直接把他押送給大理寺,執行死刑。”雪芳苦笑:“他總喜歡自欺欺人。”皇甫硯不想從囚犯口中聽到任何驚天的秘密,徒有君王神氣,其實很懦弱。
那皇甫睿來到紫霄殿門首,幸而秀文出來了,他上前問:“芳妃在嗎?”秀文出來透氣的,看到四王爺,第一反應不是回答問題,而是行禮,皇甫睿看上去很著急,又問一遍,秀文道:“娘娘說出去有點事,大概一炷香的時間,就回來。”遠在宮外,她的消息,他比那個在她身邊的人還了如指掌:“她現在行動不便,能去哪裏?
而且這麼長時間。”秀文搖搖頭,雪芳從來都保密自己的行蹤。
皇甫睿十分焦灼,秀文不得已給他指了個大概的方向,他即刻便過去找。
秀文懵懂的目送那個背影,歎息道:“為什麼娘娘那麼招人喜歡,皇上卻總生氣。”她不明白,旁人不會明白一對愛人之間的喜怒哀樂,因為那很簡單,一句話,就可以控製住對方的情緒。
恍的,一個暗紅色身影自牆角處閃過去,秀文忙叫:“是誰!”繼而奔過去,“鬼鬼祟祟的想打什麼主意?”卻是一個宮女模樣的姑娘,麵色饑黃,充滿驚恐無助,眼角似有淚痕,不安的看著秀文,急促的呼吸著。
“你是?”秀文有點印象,瑤淑妃每次來找事,身邊那個討人厭的姑娘,不就是她?
奴才命,往往隨主人怎樣,運氣便怎樣。
瑤淑妃落魄,她自然也落入平陽。
皇甫睿在假山後亂找,隻不出聲,胸懷忐忑之際,隻見對麵的亭子裏走出兩個人,正是她!
那個男的是誰?
看行為,好像是下官吧。
白世賢告辭了,雪芳回過身,便見皇甫睿正來這邊。
她有點懼怕跟這個人單獨在一起,而四麵闃無一人,他竟拉起她的手,躲在僻靜處,澄明的眸子裏散發著某種喜悅:“姐姐,你知道嗎,從今以後,你再也無需為這個名稱而感到難為情了,我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叫你。”雪芳胡亂掙開手,氣憤地說:“王爺,你在胡說些什麼?
本宮聽不懂!”那臉頰早已緋紅。
“還記得額娘怎麼說的嗎?”“太妃對本宮說過許多話,怎麼會記得你指的哪一句?”“那個故事。”他低沉的望著她,想用目光告訴她什麼。
“太妃的身世?”“沒錯,你應該從中領會到什麼。
而且昨天,我親自去你家……”“你去本宮家裏做什麼?”雪芳困惑。
“為了額娘,也為了你的娘親。”她被震撼了,兩隻手攥的緊緊地,顯然有些明白,他繼續說:“你的娘親便是我額娘的姐姐,年輕時失散,臨終也未能相見,但你身上寄托了所有的希望。”他那麼平淡無奇的,略帶喜色,雪芳驚訝極了,想不到與他竟有這樣的淵源。
“你說的都是真的?”“當然,額娘她很想見你!”“怪不得見到太妃的時候,覺得有種特別的親切感,可憐娘親……”“姐姐,這件事需要所有人知道,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