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皇後不想他來真的,委屈的聲調:“陛下,臣妾知罪,可腿長在她們自己身上,奴婢有什麼辦法?
管的嚴了,難免會去告狀,管的鬆了,又對不起皇上!”說著,故意的啜泣。
“朕也沒怪你,你哭什麼?”他最怕女人哭,即使這個女人不討他喜歡,那眼淚,那聲音,都使他心頭煩亂。
這時候,良貴人自小道走來,她接到雪芳的邀約,今晚在這裏見麵,會把剩下的玫瑰露都給她,能讓皮膚保持長久的青春。
她大喜過望,沒有思索太多,便按紙條上說的來了,紙條上確實有說:“因玫瑰露不多,本宮念你人好,便都送給你。
隻是,一定要在子時,免得給人看見,說本宮偏心。”她心裏還美美的:“真是值了,一點無所謂的信息,就保得青春永駐!”時辰正好,就在這裏等了。
皇甫硯和皇後的說話聲,引得她伸長了脖子:“他們在這裏做什麼?”出來時,喝了杯小玉端的茶,下肚時,頗感溫暖,不料愈加燥熱,身體裏像燃起一堆火。
“怎地還不見人?”她渾身難受,隻想拿什麼東西進去充塞,又舍不得走。
樊雲慶拎著個酒壺,也是欲火焚身,“砰”的在花園台子上坐下,恍惚聽得女子的粗喘,撥開花叢一看,隻見一個女人裸露半懷!
正起身欲走。
他耐不住,自花叢鑽過去,一把攬過她的腰,她驚叫一聲,嘴巴立刻被捂住。
此刻,他們隻有一個願望,就是用對方的身體滿足自己!
衣服的撕裂聲,交歡的沉吟聲……“有人在!”皇甫硯準備回去的時刻,忽聽暗流洶湧。
花叢裏,一對狗男女,無處可逃!
最原始的交流,是用身體來交流的。
那隱秘的花園,要不不容侵犯,要不自己完全拋擲!
這一切,射入皇甫硯擴張的瞳仁。
“可惡!”世界上再沒有一個男人比他更失敗了,因為所有男人最忌諱最提防的事都發生在了他身上!
這有些磨損了君王的意誌,怒焰卻越長越高,無限,瘋狂!
那在黑夜裏的胴體糾纏,欲仙欲死,他不齒!
鳳靑宮水月分明,散發著迷迭香的衣袂在風中翻飛,像在夜裏尋覓出路的大鳳蝶,闖入黑夜的領域,用嬌媚武裝自己。
“做得好!”“謝皇後娘娘誇獎。”“這事兒證明了你的實力,本宮會器重你,你是個人才。”“臣妾隻想在皇宮裏站住腳,娘娘幫我!”蘭皇後牽起紅唇,森森然一笑,相當於默許了。
婉常在拜謝不迭。
那白世賢在附近巡邏,隔著樹叢,遠遠地望見她們在回廊裏,在說什麼,聽不甚清。
樊雲慶被侍衛砍殺,他親眼看見的,他們後麵的花障裏有一人。
樊雲慶一死,那人就趕緊溜到鳳靑宮,他一路追來,那人和蘭皇後會和。
不由得低頭忖度:“婉常在跟這件事有什麼關係?”
良貴人被打入冷宮時,衣不蔽體,尤為不堪,年賢妃幫她裹好的。
皇甫硯驚駭極了,為什麼?
為什麼這種事無處不在!
即便夜晚散散心都會遇到,說不定自己看不見的地方,還有多少不堪!
第二天,天色剛蒙蒙亮,廣場上就彙集了數千名宮女,以及各位後妃,密密麻麻的,站成一個方陣。
蘭皇後首位坐著,身邊一溜是二十個嬤嬤,都凶神惡煞的奸猾模樣。
清風徐徐,那些女子不由得雙腿打顫,不知這個陣仗,究竟想幹什麼。
蘭皇後終於發話了:“近來後宮被弄的烏煙瘴氣,本宮準備重整風儀,由不得你們亂來!”侍衛們自後院搬來一幕幕大屏風,一溜排下,組成一個密不透風的屏障。
妃子們,一個個被帶到屏風後麵,嬤嬤依次進去,傳來驚恐的叫聲。
廣場上起了一陣不小的騷動。
接著有妃子暴屍才地,侍衛的劍刃上劃下一滴滴鮮血!
宮女們屏住呼吸,不敢動彈。
“此次驗身,是極為嚴謹的,沒有被寵幸過失身的妃子和奴才,一律殺無赦!”看著麵前灑下一片又一片鮮血,蘭皇後視若不見,發表著自己冷血的言語。
稚童的啼哭聲,響徹整個紫霄殿。
一滴凝聚著血統和命運的圓滾滾的血珠,滴落至水碗裏。
秀文將準備好的紗布拿出來給小阿哥裹住手指,錦屏站起身,左右搖晃,低聲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