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個可能性,似乎很小。”“的確很小,皇上不可能不追捕他們。”那皇甫睿雖則受傷,皇甫硯像催命鬼趕他們,留下來,肯定沒命,故而如期離開。
真的離開了?
皇甫睿傷勢很嚴重,若不必修養個十天半個月就上路,是會喪命的。
太妃愛子心切,如何忍心把兒子送上死路?
隻如今,王爺府被查封,空蕩蕩闃無一人。
兩個算慣陰謀詭計的女人好似臭味相投已久,她們坐下來喝茶聊天,年賢妃說:“芳妃對我們沒有威脅了,即使回來就不可能恢複如初。
隻皇上每天晚上不知道在忙些什麼,本宮好羨慕妹妹呀!
當初用什麼秘訣勒緊了皇上的褲腰帶?”一麵品茗,一麵拿眼窺她。
玉靈撫摸著圓圓的肚子,不無得意:“姐姐想生龍種?”年賢妃譏誚的笑:“試問哪一個妃子不想落地生根,自己好有個依傍?
畢竟,後宮不是一個女人的地盤,就連皇後也沒那個權力,而是一大群女人的,如浮萍遊來遊去,沒有根,不定怎樣就給遁地無蹤了。
而誕下皇家子嗣,就不一樣了。”“虧得姐姐想那麼多,隻可惜,到如今,皇家唯一正牌沒鬧過緋聞的小阿哥就在本宮肚子裏,我倆都純潔如水,不比淑妃那婊子,天天的跟男人幹仗。”玉靈矯揉造作的摸著肚子,那幸福驕傲模樣令年賢妃恨入骨髓。
她不介意讓她更得意一點,正所謂,爬的高,摔得慘!
“本宮聽太後和皇上商量立皇後的事呢。”“準備立我們中間的一個?”玉靈眼睛發亮。
“玉靈一個月後就臨盆了。”年賢妃慢慢的笑說,“是皇上親口說的。”玉靈不聽則以,聽了興奮不迭,確定幾番,年賢妃給她同一個答案,她是勝利的?
最後的勝利者?
她這樣自以為是。
殊不知年賢妃怎樣神色,怎樣把嘴唇咬出血來了。
每個夜色清幽的夜晚,皇甫硯在石室裏,蹂躪她,告訴那些眼紅的情敵:“就算朕玩夠了,她也還是朕的鞋子。”“鞋子……鞋子……”她瑟縮著,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做夢也不曾想到,他人麵獸心。
這次,他帶來了好多棉衣,裹住她赤裸的身子,欠身坐過去,把她攬到臂彎裏,捂在胸口,她無條件的聽從,溫順如羔羊,淚眼模糊。
“他大概死在路上了,要是你還這麼惦記著他的話,”皇甫硯愛撫的摩挲她的長發,“朕不介意去大海撈針,即使你隻能看見一副屍骨,也會安心的,對不對?”靈魂似要從肉體裏抖出來,手背出現凹下去的齒痕:“你不是人!
直到現在,我才清清楚楚看清你的麵目,你是個披著人皮的禽獸,你不配做這個國家的君王……”把她的冰冷都塞進自己的體溫裏,緊緊的摟著,平心靜氣對待她的不齒:“沒記錯的話,這是你第一百次對朕說‘不配’這個詞了。”“你可以給我安個欺君犯上的罪名,興許能夠離開這個鬼地方。”他抓住她的肩膀,把她的身子扳轉過來,看著他。
“這裏是朕為你造的秘密花園,除了你和朕,誰都到不了的地方,是我們的二人世界。”果不其然,這不單純是個石室,曾經那些給毀壞掉的玫瑰,早已複蘇,室內的環境比之前還光鮮多姿,有上百種花,的確是一個“秘密花園。”“曇花。”希望猶如曇花一現,所以每次皇甫硯叫她去看這些花的時候,一眼就看見曇花,淚如雨下。
他的唇,他的呼吸,在她頸後摩挲。
因為有恨,才乖乖就範。
她聽似歡快,大笑不止,皇甫硯反鬆了氣力,粗喘著問:“這麼多次了,從沒見你這樣高興過。”饞涎滴流粉頸上,以唇搓弄。
雪芳笑的流出了淚,炯炯的目光嫵媚有加,粉舌繞唇,光澤鮮潤,囁嚅低語:“陛下……其實,臣妾除了你,沒有把身體交給過任何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