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馬如風仍然在這這裏，意味不明的笑道：“皇後娘娘不打算打開看看？”
我愣了，這馬如風是唱的哪一出？
“馬如風！”孝則語氣有些冷峻道：“莫要挑戰朕的底線！”
馬如風如同當年地痞樣子笑道：“臣何敢呢？都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你還知道？”孝則的臉色好了許多。
看到曾經喜歡打架闖禍，又不敢擔當的馬如風，如今卻敢和孝則叫板，實在是讓我很好奇。
而且，我更好奇這盒子裏的是什麼。
“馬將軍，你這盒子裏是何物？”我仔細端詳盒子，抬頭問馬如風。
馬如風嘴角上翹道：“娘娘打開便知道了！”
“夕朝，莫聽她的！”孝則抓起我的手腕，示意我停下來。
“是心虛了？”馬如風挑眉。
而孝則眯著眼睛，顯然已經惹怒了他。
越是這樣，我心底竟然生出一絲暢快。
我沉默了一會，道：“打開吧。”
孝則聽到我的話，有些愣著了，眼神有些莫測。
侍女拆開盒子，裏麵還有一個盒子。
隻是當第二個盒子拆開的時候，侍女尖叫。
一顆血淋淋的頭顱滾落在我的腳底下，那雙眼睛正好死死的瞪著我。
我心頭一滯，不禁往後退了一步，身形不穩。
孝則一把抱住了我。
隻是，我此時被那顆人頭駭住了。
“這是北戎南首領卡舌木的頭顱！”馬如風此次征戰北戎南，大獲全勝。
孝則眼神變化莫測，道：“馬如風，你什麼意思？”
馬如風嘿嘿一笑道：“什麼意思？自然是恭祝你封後了！”
因為我？我一愣，隨即想到，也對，剛才他就有點針對我。
“我們馬家和陸家交好百年，為皇族出生入死，血濺沙場！”
“如此忠心耿耿，才換來表姐當皇後！”
馬如風指著我說道：“陛下，她又憑什麼可以封後？”
表弟的話一出，我感到所有百姓和官員女眷的眼神皆向我看來。
我不說話，抬起頭，靜靜的看著孝則。
其實，我也很好奇，為何孝則要立我為後？難道真的是安撫陸家和馬家？我之所以能成皇後，隻是因為我與陸瑤的眼神很相似嗎？
時間靜靜的過去，孝則的臉上寫滿了雲淡風輕。
隻見他看向了我再轉向馬如風，緩緩開口道：“朕就喜歡立她為後，你又如何？”
我愣住了，隻是因為喜歡而已，那曾經對陸瑤所做的一切，也許就是因為他的隨性而已！
我心裏莫名酸楚，我知道那是怨恨。
“嗬嗬！”馬如風笑了，他下巴下的胡茬也跟著他微微觸動。
“那我表姐呢，陛下，你還記得她嗎？”
是呀，孝則，陸瑤在你心中是什麼？是不高興就隨意丟棄的玩偶嗎？還是為了牽製陸家和馬家的工具呢？
我看向孝則，企圖在他臉上看出一絲端倪。
隻是，他的眼睛正巧看上了我。
那種眼神，那麼熟悉，正如十五歲時，在明心寺那一刻。
不可以，不可以再被孝則的眼睛欺騙了，我扭開頭，不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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