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幾位夫人失魂落魄,我歎了歎氣。
孝則看著我問道:“你不想知道結局?”
我濁濁的吐出一口氣,說實在的,這個故事確實很讓人痛心難受,但卻是假的。
唯有那些心底善良的人,才會被觸動,而我的心,早已經千瘡百孔,已經不是那個善良的陸瑤了。
“結局不外乎兩個,其一,柳念生和賣茶水的丫頭分開了,再也不見。其二,兩人再續前緣。”
孝則聽後,有些興趣問道:“那你喜歡哪種?”
這個可是犯難。
我挪了挪嘴唇道:“不過是個故事而已。”
說的時候,我的語調有些悲涼,盡管我努力克製。
“確實是個故事,不必將它當真。”孝則神色有些落魄,卻隻是一瞬間恢複如初,道:“說了這麼久的話,渴了吧?”
說完,他將調好的溫度的茶遞上。
我接過茶杯,看到茶水上漂浮著白色泛黃的花朵,清香四溢。
百合花茶。
我曾經最喜歡喝的茶。
為何?
孝則他。。。知道?
我將麵前的百合花茶端起小酌一口後,麵上不動聲色,心底驚駭不已。
他到底在想做什麼?
我突然想到剛才須言先生講的故事,竟然和自己那麼相似,莫非?
我不敢往下想,心底一直暗示自己想多了。
此時一位隨從走來,在孝則耳邊耳語幾句。
聽完隨從的消息,孝則神情不好,隻是看向我,才掩藏了他的情緒。
他還真是個心思深沉的家夥!
我勾起一絲笑,心底有些輕蔑孝則,道:“正事要緊,你先去處理吧!”
孝則好似要說什麼,見到我這樣,隻是思考一會道:“我去去就來。”
我點頭。
看著孝則隨隨從出門口,我回過頭,朝著後院走去。
曾經的得雨樓,賓客滿座,不得已,後院雅間都用來招待客人。
我走進後院拱門,映入眼前的是假山水榭,風車吱吱悠悠,水滴從高而下,發出水滴的聲音。
還是和當年的布置一樣。
“這位夫人,有何事?”突然從後聽到一道聲音。
我忙回頭,看到須言一手折扇,一手負背,站在我的麵前。
他此時,正審視著我,我知道,他的習慣一向如此。
“須言先生!”我向他虛禮一拜。
他也應受我一拜。
當年,我與須言也算神交故友,曾經我也曾寫了幾個話本交予他傳頌,須言本是大我十幾歲,人情世故自然比我通透幾分,有時候會將我的話本批注幾點,讓我修改,一來二去,我們亦師亦友。
須言見我虛禮拜他,當即虛手一抬,阻止道:“夫人,這是何故?”
我抬起頭,笑了笑也不多解釋。
“先生,我想問前一場的話本是何人相送?”這才是我真正的目的。
須言原本就被我驚住,呆愣一會道:“夫人,這件事,我不能說。”
“有何不能?”我有些鬱悶,當年我寫的話本,名字是公開的,除非是送話本的人不願意公開自己。
我還打算問問這位話本主人,因何而做此本話本,不想話本主人是不願人知道了。
如此藏頭露尾的人,怎叫我不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