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江紈承心中感到十分的疑惑,但是看著申知遇已經沉沉睡去,也隻好暫時將自己心中的疑惑壓下去,趴在床邊沉沉的睡了過去。
申知遇這一覺睡得極其不安穩,夢中的場景來回變化,最後定格在江紈承和申知遇在婚禮上宣誓的情景。
在夢中,江紈承仿佛看不見自己一樣,笑吟吟的看著安詩茹,眼神中滿是愛意,在神父的見證下交換了戒指,印上了真愛之吻。
看到這一幕,申知遇再也受不了了。
“不要!”
隻聽她大喊一聲,從夢中驚醒過來,“騰”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
趴在床邊睡覺的江紈承聽到這一聲,立馬睜開了眼睛,就看著申知遇滿頭是汗的坐在床上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江紈承見狀,趕緊的握住了她的手,語氣很是著急關切:“怎麼了?知遇,做噩夢了嗎?”
申知遇感受到自己手上的觸感,聽到了江紈承的聲音,當即狠狠的將他的手甩開,然後右手捂著自己的胸口輕輕的撫摸著,以便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
剛才夢中的情形,申知遇現在還在腦海中回想著,它是那麼真實,仿佛就是真實發生過的一樣。
江紈承知道,申知遇自從得知自己失明之後情緒起伏變很大,這幾天,好不容易在自己的安撫下慢慢的接受了這個事實,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突然反應又變得這麼大?
聯想到剛才病房內那不同尋常的香水味,江紈承皺了皺眉頭,試探性的問道:“安詩茹來過了嗎?”
聽到安詩茹的名字從江紈承的口中說出,申知遇的手緊緊的攥著自己病服的領口,身子也微微顫抖,顯然極不願意聽到這個人的名字。
不用申知遇說什麼話,從她的反應之中江紈承就已經察覺到了,自己心裏的猜測是對的。
“她來找你說什麼了?”江紈承不知道安詩茹來說了什麼,所以語氣中有幾分不確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她肯定是說了刺激申知遇的話了。
想到此,江紈承的拳頭微微握緊,有些懊惱自己剛才離開的時間太久,所以才給了安詩茹可乘之機。
經過了剛才情緒激動的過程,申知遇現在的情緒已有所緩和,一股悲傷之感湧上心頭。
“你是因為同情我所以才在我身邊不離不棄的照顧我嗎?”
申知遇在說這番話的時候語氣戚戚,聲音十分的小,幾乎是用了氣聲問出的這句話,也不似剛才那般情緒激動,仿佛說出這句話就已經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
聽著申知遇冷不丁的說出了這麼一句話,江紈承眉頭緊皺,不明白她是從哪兒得出來的這個結論。
“你在說什麼胡話?”江紈承下意識的反問,隨後抬起右手來摸了摸申知遇的額頭,“也沒發燒啊。”
申知遇輕輕的將江紈承的手拂開,低垂著頭,將剛才的話又問了一遍,執著的想要一個答案。
聽著申知遇又把剛才的話問問一遍,而且語氣有些不對勁,江紈承立馬想到了,或許是因為剛才安詩茹來過的緣故,跟她說了這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