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湘醒來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母親焦急的麵容和妹妹欣喜的表情。她的頭非常的疼,像是被抽空了什麼般,自覺得記憶某處出現了殘缺,像是再也想不起來。
“小,小湘啊,感覺怎麼樣?”女人眼裏是滿滿的擔憂,她知道自己的孩子可能會忘了很多事情,甚至於是看到自己的親生母親,卻也殘忍的說一句:阿姨,你是誰?
小湘揉了揉有些脹痛的腦袋,看了看四周聚集的不同的陌生的麵容,有些疑惑,她看向女人,弱弱的問了句“媽,這些都是誰啊?”
女人激動的抓住女孩兒的手,眼裏都是淚光,她用顫抖的聲音不確定的問了句“你,你叫我什麼?你再喊一遍,你,你叫我什麼?”女人的手因為激動拽得女孩兒有些疼。
女孩兒吃痛的皺了皺眉頭“媽,你弄疼我了。”
女人慌亂的撒開了手,把女孩兒抱在了懷裏,不疼的親吻著女孩兒的頭頂,一遍又一遍的安慰著“沒事兒了,孩子,沒事兒了。”
顧竹笙也安慰性的拍了拍女人的肩膀,琦琦拉住了顧竹笙的衣袖子。
“怎麼了?琦琦?”有些疑惑的看著小女孩。
“可以蹲一下嗎?小笙姐姐。”琦琦朝她招了招手,小手指在空氣中比畫了幾下,而顧竹笙也明白了她的意思,配合性的蹲了下來。
琦琦湊到了她的耳邊,輕聲細語的說道“謝謝你小笙姐姐。”孩子呼出的熱氣噴灑在顧竹笙的耳垂上,讓她覺得有些癢癢的,可她的心裏卻是止不住的喜悅,暖暖的。
女人擦了擦有些濕潤的臉龐,調節了下心情,抑製著哽咽的語調,放開了小湘“來,小湘,這些都是琦琦認識的哥哥姐姐,他們都是很好的人,打個招呼吧。”
雖然有些迷茫,但是在看到那些人的臉時卻有著熟悉安心的感覺,尤其是閔亦程,雖然他一直耷拉著臉,一副生人勿近冷冰冰的樣子,可小湘卻覺得他很熟悉很熟悉。
“小湘,頭疼不疼,感覺怎麼樣?”金槊躲在小湘的麵前,語氣很是柔和,小孩子最怕一,就是凶凶的人。二,就是白大褂的醫生。不過金槊慶幸,他的職業和那些總是拿著針紮人的護士醫生還是有些區別的。
看著眼前很溫柔的大哥哥,小湘配合性的搖了搖頭“就是,想想不起來的事情的時候,頭會很漲。”
金槊揉了揉人的小腦袋“那就別想了,開開心心的生活。”
“對了,媽媽,爸爸呢?今天不是琦琦生日嗎?”小湘的話一下讓氣氛陷入了尷尬,大家一眾沉默,就連琦琦也低下了頭,不語。女人的手微微有些顫抖,她閉上了眼睛,內心卻是在痛苦的掙紮著,她該如何親口告訴她剛恢複的女兒,她的父親,早已拋棄了她和別人跑了。太殘忍了,真的太殘忍了。
“小湘啊,你的爸爸最近很忙,所以才讓哥哥姐姐們來陪琦琦過生日啊,哎呀,來得太急,蛋糕都忘買了。”說完後顧竹笙有些歉意的看向女人,有時候,善意的謊言不是欺騙而是一種某種意義上的救贖。
女人也在孩子看不見的地方輕微的點了點頭,表示沒有關係,讓她來說出這種謊話,她不忍心,而顧竹笙,卻是在無形中幫了她一把。
“那…我是怎麼了嗎?”小湘還是有些疑惑。
“被嚇到了,哥哥表示對不起,剛剛拿假老鼠嚇到你了。”餘尚錫有些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多麼蹩腳的理由,而單純的孩子卻總是會相信,因此,這樣的她們才能帶著純真的心幸福的生活下去。
“哥哥,你,真幼稚!”小湘白了餘尚錫一眼,而安小雅卻在一旁捂著嘴偷笑著,餘尚錫無辜的看了安小雅一眼,後者卻直接傲嬌般的無視掉。
總之,最後大家還是一起吃了晚飯,假裝為琦琦過了生日,既然有些事情改變不了,那就用善意的謊言來穩住現況。
世界上,很多的地方,都有類似的事情發生,孩子們都是無辜的,而那些變態卻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讓她們的心靈留下創傷。孩子也需要我們的保護,家,是她們唯一的避風港,家長,是她們唯一的希望。救救被暴力與性侵傷害的孩子們。他們還很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