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脾氣的蕭遙揪著慶忌的耳朵,惡狠狠的問道:“你說什麼血契?我怎麼不知道?”
慶忌吃痛,呲牙咧嘴道:“不就是那天咬了你一口麼,偷了你一點血……”
蕭遙怔了怔,想到之前在大澤鄉被慶忌咬的那一口,傷口隱隱作痛起來。
血契,是靈魂契約。宿主的修為跟寄主有關,換句話說,就是蕭遙什麼修為,慶忌就是什麼修為,蕭遙突破,自然慶忌也會突破。宿主不可自行解除血契,寄主死,宿主不能獨活。宿主死,寄主靈魂重創。
“你竟然跟我簽了血契?”蕭遙太陽穴突突的跳,咬牙道:“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弄死你。”
慶忌“嘿嘿”一笑,“晚啦。你還是乖乖的練《玄天真訣》吧,有我在,金丹期不是夢。到了上界,還有我的洞府,裏麵法寶多的是,還有結嬰丹幾十粒,足夠你結成元嬰了。”
“說吧,你有什麼目的?”蕭遙挑了半邊眉毛。
慶忌哼了一聲:“我的洞府裏有個傳送陣,可以直接到天界,我得去問問女媧那個醜女人,為什麼把我封存了上百萬年的桃花酒偷偷送給了盤古。”
“……”
慶忌掃了蕭遙一眼,“你快些修煉,咱們好早點去上界……傳音這麼久,實在耗神,我休息了。”說完慶忌重新窩在了蕭遙腿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又想起來一個關鍵的問題,道:“這幼犬的身子太不舒服了,打架也施展不開,什麼時候你給我弄個狼的身子來……”
說到一半,慶忌已經睡了過去,不久就打起了呼嚕。
蕭遙長長一歎,有勝過無,拿起《玄天真訣》讀了起來。
《玄天真訣》裏隻有玄天訣這麼一個功法,細細讀來,卻是內有乾坤。
法術是修者的根本,包括劍修也是運用法術聚於劍上,可是《玄天真訣》上卻說,身體才是修者的根本,擁有銅牆鐵壁的身才有可能抵得住強者的法術攻擊。
蕭遙抽了抽嘴角,女修哪個不是仙衣飄飄,法術華麗奪目?而她就是硬著頭皮往上衝?
算了,反正她不在乎這些。
按照玄天訣所寫,她深吸一口氣,進入冥想狀態。
慶忌咧開嘴,抬了抬眼皮,滿意的點點頭。
運轉一個周天完畢,蕭遙舒了一口氣,走下床活動活動筋骨,丹田中的靈氣好像活躍了些,她的身體也不似之前乏了。
慶忌睜開眼,舒舒服服伸了個懶腰:“你現在可以徒手劈叉了。”
“……”蕭遙被慶忌的一句話,氣得差點想燒了《玄天真訣》。
慶忌伸出爪子墊在腦袋下麵道:“你必須帶我去尋寶潮。”
蕭遙聞言眉頭就皺了起來,拒絕道:“不行。本身我去已經是給孝義師兄添麻煩了。”
慶忌站起來抖了抖身上的毛,目光冷厲:“你必須帶我在身邊,我可不能讓你莫名其妙死掉了。”
蕭遙道:“你現在也隻是練氣一層,有人要殺我,你也隻是陪葬的份。”
“蕭遙……”慶忌慵懶的嗓音突然變得綿長深沉。
蕭遙劇烈顫抖起來,巨大的威壓迫使她慢慢弓下子,冷汗很快浸透了她的道袍,她快喘不過氣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