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閣老心知唐道人是害死他一雙女兒的凶手,奈何仙凡差距懸殊,楊文忠還邀請唐道人參加煙火大會,隻能打碎了牙齒,把血水咽回肚子裏。
蕭遙講蕭路揚安撫一番,又稱自己一路勞頓,有些乏了,蕭路揚才肯離去。
慶忌打外邊回來,抖了抖身上的雪花,二話不說跳上蕭遙的暖床,舒舒服服睡去。
這隻陸吾,除了睡就是吃,沒有其他嗜好。
蕭遙皺了下眉,小心翼翼取出那朵蘑菇來,蛛娘怯生生可憐巴巴的躲在裏麵看著她,蕭遙情不自禁歎息一聲:“蛛娘,你為我織一件衣裳可好?”
蛛娘似有似無的點了點頭,從菇蓋裏鑽了出來,爬到房屋頂上,拚命的吐絲。
蛛娘不知在四象球中活了多少年,連慶忌也查不出來她究竟多少壽齡,聽蛛娘說,她沉睡了上萬年,蘇醒不過數日,具體多大年紀,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倒是開了靈智,能聽得懂人話,也能與獸類傳音。
慶忌抬頭看了一眼蛛娘,嚇得蛛娘吐了一半絲,“嚶嚶”的哭了起來。
蕭遙見蛛娘哭得可憐,就對慶忌道:“那唐道人是個散修,合歡宗也不知是誰來,著實有些麻煩。”
慶忌收回目光,瞥了蕭遙一眼,淡淡道:“在修仙界,采陰補陽也是一種修行,顧家兩姐妹時運不濟,叫人采補了去,也隻能怪自己無能。同理,合歡宗那些修士也不過是用自己的方式去修行。我不明白羅浮門的人怎麼會認為自己就是高人一等。”
蕭遙聽到慶忌的話,本能的反駁:“他們傷天害理,隻為修行就不惜殺人,哪裏算的上是修士?”
慶忌冷哼一聲:“你以為所謂的名門正派就不殺人放火了?恰恰相反。在利益麵前,他們比魔修、邪修更可怕。”
蕭遙隱隱有了怒氣,“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慶忌“哈哈”大笑,切斷了與蕭遙的傳音。
蛛娘臉都嚇白了,趕緊退到了房頂的角落裏,一邊看著慶忌,一邊可憐兮兮傳音給蕭遙:“下界的靈氣太稀薄,我無法給你織出一件完整的衣裳,隻能勉強給你織出一件中品法器的小衣來。”
她生怕蕭遙生氣,命慶忌一口咬死自己,不自覺又嗚嗚嗚的哭了出來。
蕭遙黑著臉,瞥了一眼裝睡的慶忌,終究是長長一歎,“你看看能不能把小衣改一下,給慶忌也織一件——能護住它腰部就可以。”
蛛娘小米粒大的眼淚串成串的滴落下來,“隻要護住腰部,還是可織出來的。”她不敢說慶忌是幼犬,所以用的蛛絲和靈力不多。
慶忌不滿的抬了抬眼皮,當它聽不到麼?別忘了它可是有大乘期的識海,蛛娘瞧見慶忌冷冷的看著自己,又抬了抬自己的前爪,意思是在說不光是腰,還有四肢也要。
蛛娘受到了驚嚇,哭泣聲更大了,再哭下去,煙火大會時未必能織好一件小衣。
蕭遙走到慶忌麵前,用兩隻手指夾住慶忌脖頸後的皮,將它拎了起來,低聲道:“你信不信我毀了你這身皮囊,給你換個母犬的。”
“……能織多少就織多少吧,我仔細想了想,光護住腰部也行,總比沒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