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老爺和雲老爺相見寒暄過後,才命人送雲老爺等人去廂房休息,閉口不談雲家醜事,這讓雲老爺對寧家人平添了幾分好感。
寧青詞對雲琦並無愛慕,當年想要娶她全是因為雲老爺人脈極廣,雲琦又是賢惠女子,不似雲柔驕縱成性,現在再見到雲琦,他也沒有後悔,馬六甲打翻了醋壇子,酸溜溜的看了寧青詞一眼,惹得雲琦暗掐了一把,吃痛作罷。
雲老爺這些年看淡了許多,對馬六甲的出身雖有介意,但也不那麼明顯,見他對雲琦嗬護備至,也就放下了成見,打算日後好好教他怎麼管理雲家生意。
休息調養兩日,寧青詞帶人去雲府抓了雲夫人和管家,捆成了粽子,扔進馬車裏。
雲夫人目瞪口呆的看著油光滿麵的雲老爺,嚇得渾身哆嗦,麵如死灰一般,希望他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饒過自己。
瞧見雲夫人痛哭流涕,吱吱嗚嗚咬著帕子說不出來話的模樣,雲老爺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扔下一句:“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我待你不薄——”
後來的話,雲夫人就聽不到了,馬車的軲轆攆到一塊石頭,她的腦袋撞倒了馬車裏的柱子上,疼暈了過去。
雲老爺沒有慈悲心泛濫到給別人養孩子,命人把雲少爺和雲柔送到了管家遠房親戚的家裏,當天夜裏,雲柔就成了那個遠方親戚家裏的媳婦,聽說蕭遙救了雲老爺,差點恨得咬碎了一口牙齒。
雲琦為此生了雲老爺的氣,鼓著臉頰,好幾日沒搭理雲老爺。
蕭遙不認為雲老爺做錯了,換成是自己,她也會和雲老爺的做法一樣,她做不到慈悲心腸,留雲少爺和雲柔在身邊,幾乎是每時每刻在提醒著曾經的恥辱。
雲夫人剛上了船,就吐得昏天暗地,幾欲暈死過去。
管家倒是一臉的平靜,該吃吃該喝喝,看那模樣,似乎臉又圓潤了些。
船隻行駛到渡口,便有人來接應。
雲老爺臉上始終掛著淺薄的笑容,這些人都是人精,知道不該提什麼,把雲老爺等人安置在一處別院才離開。
休息了一日,雲老爺等人就帶著五花大綁的雲夫人和管家來到了丹陽城的知州衙門,這裏的知州和雲老爺是拜把子的兄弟,從後門引眾人進去,寫了訃告,命衙役把管家暫時關了起來,至於雲夫人則是馬上浸了豬籠。
“二弟,他怎麼處置?”雲老爺不解的看著高知州。
高知州輕輕搖頭道:“大哥你找了個大麻煩回來,我處置不了他——他不僅僅是你府上的管家,更是上頭那位的表弟啊!”
“你說的是那位?”雲老爺皺了皺眉,隨即恍然駭道:“難道是他——”
隻是暫時關押宋笑天,這讓蕭遙等人有些詫異,雲老爺支開了其他人,才告訴蕭遙宋笑天的表哥身份不簡單,是連皇帝都不敢招惹的人。
蕭遙聽完微皺了眉頭。
果不然,剛把宋笑天關進大牢,上麵就下來了文書,命高知州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