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錦繡侯譴出的人手已經是回來了。
“侯爺,屬下動用了一些暗子,打探到一些關於對方的消息了。”
還未等錦繡侯說話,一旁已經是等不急的淩廣道人連忙起身言道:“快說,快說,對方到底是不是純陽宗的弟子。”
而這名跪在地上的下人抬頭看了一眼微微頷首的侯爺一眼,才說道:“稟告仙師,對方信上所說的張曉陽確實是純陽宗的弟子,據說乃是那趙雲的外甥,在幼年時便被帶上了純陽宗學習道法,距今已經有十幾年的時間了。”
聽到果真如此,淩廣道人一下子癱坐在了椅子上,喃喃道:“這下死定了,死定了...”
身為築基境界的修士,淩廣道人自然是知道此番他暗中出手以異術謀害凡人性命已經是罪無可赦,更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是與純陽宗有些關係,這如何能不讓他心中驚懼。
雖然他有異術護身,修為在散修之輩當中也並不算差,但如果對上純陽宗的話,那簡直就是天差地別,對方隻需出動一名真傳弟子就足以將他擊殺了。
想到這裏,淩廣道人一時之間心中惴惴不安。
“好了,你先下去吧。”
擺了擺手,跪在地上的下人便退了出去。
錦繡侯看到淩廣道人這般樣子,心中也是有些鄙夷對方。身為軍中大將,不知經曆過多少戰場廝殺,何時曾在兩軍尚未交戰之前,就已經失了必勝之念。
而這淩廣道人身為修道之人,按理說更應該道心有持,哪裏會被對方一封戰書就嚇得這般模樣。
雖然心中鄙夷,但畢竟大敵將至,兩人之間還是不能有了矛盾,應該同心協力渡過眼前南關才是。
想到這裏,錦繡侯輕聲一笑,言道:“道長切勿著急,此事結果還有待商榷,切莫自亂陣腳。”
聽到錦繡侯的笑聲,淩廣道人隻覺得對方好似在嘲笑自己一般,心中也是有氣,說話之間也是帶著一絲怒意。
“哦?貧道法力淺薄,不知侯爺可有什麼妙計,能夠將那位純陽宗弟子擊敗?”
讓錦繡侯一介凡人將對方天下之間有數的頂尖門派出來的弟子擊敗?這簡直是赤果果的嘲諷啊。
雖然錦繡侯隻是一介凡人,但聽到此話之後卻是麵色平淡,仿佛沒有聽出其中的譏諷之意,反而是搖頭笑道:“道長說笑了。眼下我等已經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道長若出了差錯,本侯也是逃不了的,畢竟此次暗中算計那趙雲的主謀可是本侯啊。”
錦繡侯這樣一說,淩廣道人的臉色才是變得好了一些。
此言確實有理,此次暗中算計那趙雲的主謀可是這位錦繡侯,到時候此事泄露出去,朝廷定然不會放過他的。
“方才是貧道著急了。但不知侯爺如此平靜,可是心中已有什麼應對之策。”
對方畢竟是曾經謀算無敵的戰場老將,若是有什麼應對之法也是有可能的,所以淩廣道人也是放下了臉麵,問道。
錦繡侯聽到此言,搖了搖頭,笑道:“本侯哪裏會有什麼辦法,隻不過是想請道長前去與對方一戰罷了。”
看了一下淩廣道人再次將變的臉色,錦繡侯又接著道:“道長試想一下,方才本侯手下打探到的消息是那小子是趙雲的外甥,前去純陽宗修煉也不過十幾年的功夫,難道以道長數十年的修為,還勝不過那個毛頭小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