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紅色的魔焰所過之處,生命氣息盡滅,大地被化為一片焦土,其中隱隱約約出現了一個身影。
心中一動,天子魔頭神識一催,一直倒在地上不起的坐騎異獸悄然失去了蹤影。
然而就在此時,身後一道水汽現出,更有逼人寒氣襲來。
“天地大衍,易水為冰,玄冥破魔槍。”
清喝之間,一根丈許長短的長槍散發著無盡寒氣,已經是從天子魔頭的胸前貫穿而過,留下了赤金色的魔血。
“怎麼會?”
看著胸前的玄黑色槍頭,天子魔頭滿臉的不可置信之色。
對方竟然能夠潛入他的身周而不被他發現,這怎麼可能。
“找死,赤魔天子身。”
驚詫之後便是狂怒,身周赤黑色魔氣繚繞,腳下的魔龍化為一道赤黑氣息融進了傷口中,將貫穿了胸膛的冰槍化去。
同時,神識操控他的坐騎異獸拍向了地上的那道人影。
一道凶狠巨爪之下,那道人影現出了身形。
原來酈善長使了障眼法,將一顆靈氣四溢的靈鬆化為了自己的身形,以擾亂對方的意識。
靈鬆倒地,始終不見酈善長的身影。
隻有一旁觀看著此戰的張曉陽發現,那名叫酈善長之人其實一直都在那魔頭的頭頂。
能夠將自己的身形完全隱匿,被對方發現不了,也是因為酈善長手中一顆火紅色的珠子不斷吐出火靈氣,將其氣息掩蓋,藏於天地之間的魔焰氣息中。
而就在這天子魔頭心神失守的時候,熟悉的聲音再次回蕩在天地之間。
“大江在南,其名廣源。”
“大濟在北,其名清源。”
“長廣靈清,四瀆齊聚,東流到海,萬流歸宗。”
接連三道大喝之聲響徹在天地之間,空中又出現了兩條與之前出現的兩條河流相比絲毫不差的大河。
周邊無盡的水靈氣向著天子魔頭的四麵而來,而那之前已經消失的兩條河流再次出現。
四道奔流不息、驚濤拍岸的江河已經是按照著天地四方的位置將天子魔頭圍困了起來。
“原來這位名叫酈善長的前輩從一開始就在布局。”
看到這裏,張曉陽也是才明白了過來。
之前的兩道河流都是按照各自的方位攻擊這個魔頭,雖然已經是消散於無形之中,但畢竟靈氣尚在,隻需再次將其施展而出便可。
再加上後麵出現的兩天河流,四瀆江河以四方陣法已經是將這魔頭困住。
而這四瀆將要彙聚的海洋便是最中央天子魔頭的身體,試想一下,一位火屬性的魔頭被最為克製他自己的水屬性力量注入身體之中,會出現什麼情況。
緊接著,張曉陽便看到了一副奇景。
四條波濤洶湧的大河彙聚無數水氣不斷注入那已經受到限製的魔頭身體之中,不過一般人高大的身體竟然將那蜿蜒不絕的河水盡數吞下。
漫天水汽升騰,‘噗嗤’聲音不斷響起,火焰被水氣澆滅,自身亦隨著化為水汽。
強大的火屬性魔頭此時竟然已經是被化為了漫天的水霧。
見到這一幕之後,酈善長才是現出了身影,看了看地上已經消失的異獸,將那顆化為自身身影的青鬆向著一旁栽種後,便消失不見了。
張曉陽這才明白了那株靈鬆的來曆。
而就在此時,一道紫色的神光突然出現,張曉陽的意識再次回到了身體之中。
赤黑色魔霧散去,半空中一枚殘損的令牌正滴溜溜地轉著,不斷發出紫色的光芒注入他的身體之中。
“原來又是你救了我。”
看了看頭頂的殘缺令牌,張曉陽手掌伸出,令牌回到手中消失不見。
體內真元提起,注入到了此時還是失神狀態的靈虛子體內。
“小友,方才是?”
清醒過來的靈虛子想起方才所發生的事情,一臉心有餘悸地問道。
“是那魔氣發威,將我二人卷入環境了。”
“原來如此,還要多謝小友出手。”
看了看已經是被治好的靈鬆一眼,靈虛子不由稽首道。
“無妨,晚輩答應的事已經做到了,先行告辭。”
緊接著,張曉陽便直言告辭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