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劍匣之中劍鳴之音不絕於耳,一股天下無雙的鋒芒似是要隨時殺伐而出。
張曉陽臉色慘白,雙目之中紫意更盛,就要損耗精血施展重瞳神通。
但就在此時,一聲怒喝突然在天闕之中炸響。
“禦筆真君,你把我侄兒怎麼樣了。”
怒喝中仿佛帶著某種無形之力,直接將半空中的青色大手震散,一道白色遁光突然出現在了張曉陽的旁邊,現出了一名身穿藍色儒衫的中年人來。
右手一撈,已經昏過去了的孟浩便被撈在了手中。
原來方才禦筆真君的威壓並不單單針對張曉陽,就連孟浩也遭受了那股威壓。
孟浩又沒有修煉過肉身之法,那小身板怎麼能抵得住對方的威壓,所以直接是被震昏了過去。
而這名突然現身的藍衣中年乃是孟浩的三叔,此時在見到自己的侄子被人震昏過去後,心中怎能不怒。
直接站在了張曉陽的身前,對著這禦筆真君質問起來。
禦筆真君感覺自己有些冤枉,他哪裏知道這被自己震昏過去的那儒門修士是孟老三的侄兒,隻是將其當做了那張曉陽的同黨。
在聽到孟老三的質問之時,先是瞪了一眼身邊的馬文才後,才冷聲說道:
“你那侄兒與這小子一同欺負了我這徒弟,這算是給他一個教訓,還望你日後好好教育教育。”
雖然知道自己理虧,但禦筆真君畢竟是一方強者,哪裏能輕易認輸,直接就給孟浩扣了一個帽子。
但孟浩三叔怎能不知這其中因果,直接怒喝道:
“禦筆真君,本來看在同為儒門的麵上,你隻要認個錯,本座就不打算追究了。”
“但沒想到你竟然如此不知禮義廉恥,信口雌黃,損了我這侄兒的名聲,今天若不給你個厲害瞧瞧,是不是來日都要騎到我孔孟書院的頭上了。”
當日在道君遺跡中發生的事情,許多人都是親眼所見,但此時這禦筆真君竟然還一副自己有理的樣子,已經是讓在場眾人忍不住心中暗罵了。
虧這位禦筆真君身為朱子書院的長老,又是朱子學院院長的師弟,這等為人已經是讓眾人厭惡了。
再想起禦筆真君那位徒兒所做的事情,眾人心中也隻能是讚歎了一句。
“上梁不正下梁歪,這不要臉的性子果真是一脈相承啊。”
說罷,隻見孟浩三叔右手伸出,手中有浩然白光閃過,一道三尺長短的銀白色尺子已經是出現在了手中。
“此物狹小,我等去島外一戰。”
說著,將昏過去的孟浩交給了張曉陽,化作一道白光,先一步離去。
而禦筆真君看到對方已經是拿出了法寶,心知此戰不可避免,隻能是略帶威脅地看了一眼張曉陽,而後化光離去。
圍觀的眾人在見到那件銀白色尺子的時候,皆是議論了起來。
“竟然連此物都拿出來了,禦筆真君這下子算是將人得罪透了。”
“不錯,那法正尺乃是前古至寶,哪裏是一般的法寶能夠接下的。”
“走走走,去島外看看情況,以免這兩位之間鬧出什麼不妥。”
有那在一旁靜靜觀看的元嬰真君也是離開了天闕,向著島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