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沒有了法力,也能夠輕易以劍意壓迫對方,更何況他的純陽劍意向來克製魔頭,這人敢在他麵前賣弄,簡直是在找死啊。
“傷了我的血獸,我殺了你。”
年輕修士瞬間大怒,右手再次揮舞著嗜血鞭打向了張曉陽。
這隻血獸可是他以極為罕見的毒蛇妖獸煉化,使其具有強大毒性,更是被他當做了日後進階金丹境界的得力幫手。
但此時卻是被這麼一個失去了法力的人給輕易廢掉,並且讓他受到了不小的傷勢。
他如何能忍得下這口惡氣。
“去死吧。”
嗜血鞭一甩,其上散發著朦朧血色,荊棘細刺之上也是散發著驚人的寒芒,打向了張曉陽。
還未等張曉陽做出反應,一道厲喝便在空中炸響。
“放肆。”
話音一落,一道血衣人影出現在了此處。
隻不過與那兩人不同的是,這人的血衣之上更有一道金色符文,看起來平添了幾分尊貴之意。
“老祖交待的事情你們也敢不辦。”
“是想要成為萬血真水的一份子嗎?”
帶著煞氣的質問在空中響起,令得兩人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連忙跪下不斷磕頭。
“師兄,師兄,我們錯了,您饒我們一名吧。”
“師兄,我們知錯,我們知錯。”
但誰知,這名血衣金紋的修士隻是一聲冷哼,便說道:
“晚了,既然你敢出手,那就早已是沒有了挽回的餘地。”
話音方落,大袖一揚,那名年輕修士頓時身體爆開,化作了血雨落入了血池之中。
“哼,至於你麼。”
“念在你是初犯,就饒你一名。”
對於那名中年修士,這人倒是顯示出了幾分仁慈。
而後轉頭看向了池中的張曉陽。
此時的張曉陽終於知道了,他此時泡著的血池到底是由什麼來煉成的。
原來全部是由修士的鮮血凝聚而成的。
想到這裏,他不禁生出了一股作嘔的感覺。
“哈哈哈哈,沒想到張道友身為殺伐果決之人,竟然會懼怕這小小鮮血。”
“真是令人吃驚啊。”
待到張曉陽抬起頭來,看到那人的一張麵孔時,更是忍不住吐出了幾口酸水。
“嘔”。
那赫然是一張似是蛇臉的麵孔,其一對瞳孔也是像極了蛇瞳一樣,令人感覺到了幾分寒意。
雖然對方是在笑,但在張曉陽的眼中,那是比哭都要難看的感覺。
片刻之後,張曉陽才是恢複過來。
“張某雖然是殺伐果決之人,但劍下亡魂盡是妖魔之輩,還從未沾染過同門之人的鮮血。”
“初次見到此等禽獸不如之人,自然是感覺到有幾分不適。”
冷冷的話語在空中響起,似是嘲諷一般,令得那中年修士不住顫栗。
從他進入血河宗以來,還從來沒有人敢冒犯眼前的這位師兄。
哪怕是宗門之中的長老,在麵對這位師兄的時候,都要戰戰兢兢,不敢有一絲攜帶之處。
這個已經被禁了修為的純陽宗弟子如此說話,豈不是在找死。
接著,他便看到了令他震驚的一幕。
“張道友所言不差。”
“但你身為正道之人,自然有正道之人的行事作風。”
“而我身為魔道,若不如此,豈不是早已被人捏死。”
“更可況,你們正道之人也不全都是你這樣的修士啊,與我魔道合作的人也不在少數啊。”
短短的幾句話令得張曉陽瞳孔一縮。
他可是知道數百年前發生的純陽宗之事絕不單純,其中就有某些背叛師門的弟子,以及一些懷著詭秘心思的正道中人出手。
而他此次外出宗門,除了宗門之內的幾人知曉外,其他人可是不知。
莫非,他這次外出之事,也是由宗門中的人告知血河宗的。
而從他走出宗門的那一刹那,說不定便被血神老祖給盯上了。
左通,一定是左通。
張曉陽眼中頓時露出滔天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