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陽浩蕩的聲音在血河宗山門方圓數十裏之內響起,像是一輪大日自天空降落一樣。
浩蕩的純陽之力令得隱藏在血河之中的血河宗山門開始震蕩起來。
哪怕是隔著守山大陣,血河宗之內的那些弟子依舊能夠感到那無邊的純陽加身,似是要將他們的靈魂都要焚燒一般,
“原來是純陽真人。”
“純陽真人不在炎州修煉,來到我幽州有什麼事情?”
“莫非真人是以為我幽州修士好欺負不成。”
血河掀起波瀾,化成了一張巨大的人形麵孔,嘴唇開合間,已經是傳出了一道聲音。
能夠操控血河宗這道山門血河之人唯有血河宗掌教血千秋,哪怕是血神老祖這位老牌的元神道君強者也不行。
聲音傳出之後,血千秋的神識之力便向著四方蔓延,想要看看對方還引了什麼人前來。
但在一番探查之後,卻是沒有任何發現,這不禁讓他皺起了眉頭,心生疑惑。
他可不相信這位純陽掌教會一個人前來幽州。
“莫非對方真的隻是來拜山的?”
心中升起了一個連他自己也不怎麼相信的念頭,血千秋看向了眼前的純陽掌教。
“哈哈哈,道友掠走我宗真傳弟子,也不知道給我這個掌門真人打聲招呼。”
“若是真的任由道友就這麼隨隨便便帶走我宗弟子,我公孫玉川以後還怎麼執掌一派。”
純陽真人也不廢話,直奔主題。
然而說出的話,卻是令得血河宗掌門再次皺起了眉頭。
血神老祖帶來的那名弟子他也知曉。
此子雖然修為不高,但其一身根骨肉身可是非常,正好能夠容納九幽血河之力。
若是經血神道君以無上道訣煉製,便很有可能得到一具元神道君境界的傀儡。
所以,單憑這個原因,他便不會任由純陽真人將人帶走。
“本座就不相信,你還會為了一個金丹弟子與我宗開戰不成?”
心中想著,血千秋便再次開口道:
“閣下所說的那名弟子本座實在不知。”
“況且,不過區區一名真傳弟子罷了,怎能勞駕純陽掌教親上本宗山門。”
“這等小事,掌教隻要傳來一封書信便可,何必要如何費事呢。”
興許是血千秋最近根基穩固,修為大進的緣故。
又或者是此地乃是血河宗山門,而純陽真人隻有一人的緣故。
所以,血千秋說起話來,也是異常強硬。
“哈哈哈哈,好一個血河宗掌教。”
“堂堂的元神道君做下掠人弟子之事,居然不敢承認。”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我等身為元神道君,參悟天機,難道還不認錯不成。”
“也罷,既然你不承認,那貧道便施法讓你看看。”
一聲冷哼,純陽真人手中府拂塵輕甩,一道水幕影響便出現在了空中。
隻見其中有九幽血河流淌,阿修羅法壇漂浮,其上更是有一名少年閉目而坐。
而在那名少年的身上,更有一點金光不停閃爍,正是純陽真人先前留下的法力。
“如何?閣下這下可是承認了?”
眼前的這一幕可是做不得假。
但誰知,血千秋聽到此言,同樣發出了陰沉笑聲。
“純陽真人弄出此等幻象,便想來迷惑本座嗎?”
“須知,本座也是元神道君,豈能不識眼前真幻。”
“若是閣下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本座就先回洞府修煉了。”
話音方落,空中的那道血河麵孔便要消失不見。
純陽真人早已料到對方會如此作答,所以心中也是早有定計。
右手食指衝著天空一點,一道金光浮現,天上大日此時陽光更盛,縷縷金色光芒落下,化作了一道金色神雷。
“霹靂。”
一聲炸響,血色人形麵孔頓時化作青煙,被神雷打滅。
“就將你這道分神留下吧。”
分神被滅,躲在洞府中的血千秋自然有所感應。
心中大怒之下,血河之中陡然出現了一個血紅色的小點,隨後便演化出了一片廣闊山門。
有一座血紅色的大山在虛空之中矗立,其中還能夠看到無數血河宗弟子正手持法器,看向了外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