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掌門,可否饒過玄陽師兄此次之罪。”
什麼?
聽到此言,在場眾人皆是一愣,隨後心中便是湧起了不可置信之意。
怎麼可能?
乾陽這一向不吃虧的家夥居然會出言為玄陽真君求饒。
而且,此時的乾陽真君還是受害的那一方。
不僅是幾位真君,就連掌教真人也是愣了一下,而真陽太上長老更是忍不住揉了揉耳朵,好似在看看自己方才是否幻聽。
“乾陽師弟,你可知你此時在說些什麼?”
正陽真君更是滿臉的不可置信之色,隨後指著乾陽真君說道。
“正陽師兄,小弟又不傻,怎麼會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對此,乾陽真君倒是灑然一笑。
而赤陽真君聽到此言,則更是嘖嘖稱奇,輕聲歎道:
“乾陽你小子不會是閉關沒有突破,走火入魔了把腦子給燒壞了吧。”
“玄陽致使你那徒弟差點身死,你居然還為他求情?”
“果真是天才的腦袋瓜,與我等庸才不同。”
雖是輕歎之言,但任誰也能感覺到赤陽真君話語中的譏諷之意。
“赤陽,純陽宮之中,哪輪的你如此言語?”
玉璃真君見此,秀眉微蹙,直接出聲言道。
雖然這赤陽真君一向性格不討喜,但還從來沒有向今天這樣,讓人無比討厭一樣。
而赤陽真君被玉璃真君這一嗬斥,雖然並不怕對方,但也是閉上了嘴,不再多言。
他吵架可吵不過這娘們。
“乾陽師侄,說說你的原因吧。”
“此事關乎宗門規矩,豈能因你一句不追究便真的不去追究?”
純陽掌教見此,直接點向了乾陽真君,讓他說說自己不去追究的原因。
接著,乾陽真君的一句話,再次使得整個純陽宮陷入了寂靜之中。
“掌教真人、太上長老、眾位師兄弟有所不知。”
“玄陽師兄之計謀弟子早已知曉。”
“而之後與玄陽師兄聯合謀劃,不戳破此事,則是因為想要引出宗門中真正的內奸罷了。”
石破天驚。
乾陽真君竟然早都知道玄陽真君與血河宗之間的事情。
而且這一切都是兩人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但暗中卻早已布置好一切的事情。
更重要的是,這兩人是為了引出宗門之內的內奸。
宗門之內還有內奸?
不光是其他幾位真君,就連玄陽真君本人也是一臉懵逼,隨後眼中泛起苦笑之意。
他當然知道乾陽真君如此做,乃是不希望他搭上性命罷了。
聽到宗門之內奸細幾字,純陽真人麵色肅然,一股沉凝氣勢將整個純陽宮籠罩,隨後一道金光在宮內閃過,整個純陽宮已經被祖師禁製所封住。
“乾陽師侄,你可知道你所言代表著什麼嗎?”
乾陽真君抱拳一禮,連忙說道:
“弟子身為一峰首座,自然知道這其中含義。”
“而弟子更敢說,那位宗門奸細便在此時的純陽宮中。”
我去。
乾陽真君今日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每次所說的話都令得在場的幾位真君都是道心大震。
每一個人在禁製金光的照耀之下,麵色陰晴不定。
“乾陽師侄,你所說的叛徒到底是誰?”
接著,眾人便看到乾陽真君的目光在眾人身上轉了一圈,隨後落在了正陽真君的麵孔之上。
不會吧。
就在眾人暗思之時,乾陽真君已經伸出了一隻手指了出去。
“弟子所說的宗門奸細就是他。”
“赤陽真君。”
看到乾陽真君並非指向了正陽真君,眾人皆是鬆了一口氣。
正陽真君身為掌教真人弟子,若是他都有什麼不對的話,那這純陽宗內還有幾人可信。
但在聽到最後乾陽真君指出的人之後,眾人心中再次掀起了驚濤駭浪。
怎麼可能?
怎麼會是他?
竟然是赤陽真君,怎麼可能。
此時的赤陽真君被乾陽真君一指,臉上也是浮現出了幾分怒色。
“乾陽,你小子莫不是真的走火入魔了。”
“勞資怎麼可能是奸細?”
這話確實不差,血神老祖何等人物,總不會找赤陽真君這麼個沒腦子的人物來到純陽宗當奸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