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的人說了幾句話之後,顧舒雅就趕快掛斷了電話,打開了電視,去看厲承驍即將要發布的記者招待會。
剛剛打開電視,就剛好看到了發布會的現場直播。
許久沒有出現在公眾的麵前,鏡頭裏麵的男人像是清瘦了不少,但是眼神卻越發的淩厲起來。
要是說之前的厲承驍的眼神隻是冷漠的話,現在的厲承驍的眼神就是冷血。
明明看著的是台下無數的人,他卻仿佛在看著一櫃子沒有生命的玩偶。
他的睥睨生命讓人從骨子裏麵覺得不舒服。
但是卻不由自主地臣服。
“關於這段時間在網絡上發生的事情,我在這裏代表我個人正式發出聲明……”男人緩緩地說著,聲音裏麵像是沒有絲毫的感情,卻又像是冰冷到了極致之後的平靜。
顧舒雅每聽到男人說一個字,臉色就要難看一分。
明明得到的消息是說厲承驍現在還沒有醒過來,為什麼現在卻直接召開了記者發布會?
男人說了幾句開場的話之後,就直接放出了一份錄音。
在聽到自己的聲音從裏麵傳了出來,顧舒雅才算是真正的麵無人色,“厲少,我手上有一樣東西,想必你很感興趣。”
男人的聲音帶著漫不經心,說:“本少不感興趣,你走吧。”
“厲少先別急著拒絕,看完再決定也不遲。”錄音裏麵的顧舒雅說著,像是將什麼放到了桌子上。
滋滋的電流聲幹擾著錄音筆的頻率。
應該是在看著什麼文件抑或是視頻,音頻裏麵的男人和顧舒雅都安靜了下來,一時間隻剩下電流滋滋的聲音。
顧舒雅的心髒狠狠地糾結在了一起。
他怎麼可能會有錄音?
而與此同時,在發布會現場。
聽到這裏,場麵瞬間安靜了下來,台下的所有人都在等待著音頻裏麵爆料的大新聞。
像是無聲的視頻已經放完了,音頻裏麵顧舒雅的聲音才再次響了起來:“厲少還是覺得對這份東西不感興趣嗎?”
音頻裏麵的厲承驍沉默了瞬間,才問:“說吧,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我的女兒,陸思佳成為你的厲太太,我要你的這個盛世婚禮的女主人換成陸思佳。等到婚禮結束之後,我就會將這份文件交給你。怎麼樣,厲少覺得這筆交易很公平吧?”顧舒雅說著笑了笑。
台下的記者都開始交頭接耳起來。
卻聽見音頻裏麵男人冷冽的聲音響起,像是帶著無邊的寒涼,道:“我可以答應,但是惹怒本少的後果,你們做好承受的準備了嗎?”
“厲少沒有對我發火的機會,我保證。”伴隨著顧舒雅最後的這聲滿是篤定的話,音頻到此戛然而止。
高台之上的男人這才緩緩的放下了手中的錄音筆,再次對著下麵的媒體說:“正如各位所見,本少和陸思佳小姐之間並沒有絲毫的感情,而是某些人捏著我心愛女人的把柄,逼著我將婚禮的女主人公換了人而已。”
說著,男人再次亮出一個紅色的本子。
正是一本結婚證。
在電子屏的投影之下,所有人都清楚看到,女方那欄寫著的名字是:
——陸小陸。
“這是我和陸小陸的結婚證,我厲承驍這輩子隻娶過陸小陸一個女人,哪怕有了那場荒唐的婚禮,也不過是某些人算計本少的把戲罷了。本少醜話早就說在了前頭。在算計本少之前,就要做好承受本少怒火的準備。”厲承驍說著,陰鷙的眸光看向鏡頭。
電視這邊的顧舒雅卻覺得對方的目光就像是投過了鏡頭,直直地看到了自己的身上。
讓她本能地顫抖起來。
她從小是鬥到大的,什麼場麵都見過,也遇到過很多擋了自己路的人,但是她都是最終的勝者。
然而這次,在對上厲承驍的時候,顧舒雅才明白什麼叫做真正的絕望。
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強大了,甚至強大到了可怕的地步。
或許,剛開始的時候,她就不應該打厲承驍的主意。
“舒雅,厲承驍說的這是什麼意思?你是拿了六六的什麼東西去威脅他,逼著他娶思佳的?”陸海成猛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難以置信地看著同樣站著的顧舒雅。
顧舒雅半晌才回神,愣愣地看了一眼陸海成之後,才恍然回神,惱怒地說:“是啊,我就是這樣做了怎麼樣?我就是見不得陸小陸有絲毫的好,她就和她的那個狐狸精母親一樣,沒一個好東西!”
說著,顧舒雅冷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