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藍羽淩咬緊牙關,移動著身子,但是那種鑽心的痛讓她不得不停止動作來,接著在過了好一會兒的適應後,她才重新睜開眼睛,盡可能的張望著目所能及的視野,忽地瞄到眼角有一撮頭發,沾滿了泥巴的頭發,於是她移動了尚且還能動蕩的腦袋,讓視線能更完整的打量那撮頭發,於是在她努力的挪動下,最後終於是瞧見了那撮頭發以及那頭發下的麵孔,“白樺!喂,白樺!”

在她喊了好一會後,對方依舊沒有反應,這讓她更加著急了,難道他掛了?不會吧!藍羽淩腦子裏在閃過這個念頭後,心裏更加的焦急,於是更用力的抬起有些沉重,並在她試圖移動的時候,帶著鑽心疼痛的手,很努力的撐起了身子。

“靠,身子怎麼了?動一下就這麼痛!”藍羽淩強忍著身上帶來的疼痛,很勉強的坐直了身子,而這平時做著相當不費力的事,現在卻讓她滿頭大汗了,雖然在大雨的衝洗下,那凝結在皮膚上的汗水很快就混入了雨水裏,一同滴落到地上。

“死白樺,你給我醒一醒。”藍羽淩用力的伸手拍了拍白樺那因為被大雨洗禮下,很是冰冷的臉頰,在拍了幾下沒有反應後,藍羽淩心裏更加的慌張了,“喂,你別開玩笑了,起來呀!說句話也可以!嗚嗚……”藍羽淩說著說著就哭了出來,而拍打著白樺臉頰的手也越來越用力了。

“喂,你打夠了沒!”白樺暗啞的聲音帶著濃濃不滿的語氣傳進了藍羽淩的耳裏,讓藍羽淩的哭聲停了下來,“你就不能讓我睡一下,剛才拚命將你拉到這島上已經花了我不少氣力了!”

“嗚嗚,你又沒有和我說你這是在睡覺,我以為、我以為你掛了嘛。”藍羽淩瞧見對方已經睜開眼睛,並且坐起身來,心裏又是高興又是生氣,高興的是她身邊的是活人而不是屍體,生氣的是他睡覺幹嘛睡得那麼死!

“閉上你的烏鴉嘴!”白樺低吼道,接著才張望著四周,在確定四周的環境是自己印象裏的那座島的樣子,便安心的回頭望著藍羽淩,見她正在很費力的挪動著腳,這才懶散的說道,“我勸你還是別再挪動你的腳,不然我能保證你的腳會更加糟糕。”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藍羽淩停試圖用腳站起身子的動作,繼而很是不解的盯著白樺看,接著她便意識到對方這話的意思,“我的腳受傷了?”

“確切的說是骨折了。”白樺其實有點兒小愧疚,剛才藍羽淩摔下去的時候,他是抓住了她,但是卻半空短暫的猶豫著要不要將她拉到懷裏穩妥的保護著,而就在這短暫的猶豫下,藍羽淩的腳就這麼撞上了遊輪邊凸起的小台階,於是乎就在那一瞬藍羽淩疼暈了過去,然後在他將她攬進懷裏的時候,兩人才沒入水裏。

“啊!難怪我會那麼痛!”在聽到白樺對她腳的診斷後,她立馬就放棄站起來這個念頭,“兩隻腳?”

“恩。”

“噢,no,不帶這麼欺負我吧!”藍羽淩糾結了,現在目所能及的除了大海,就是樹叢,怎麼看都想個荒島,也就是說這裏的醫療措施是不好的,那麼現在這個狀況下,她的兩條骨折的腳,看來是前途渺茫了,想到這,藍羽淩便又躺倒沙地上。

“既然你都醒了,那我們就去躲雨吧。”白樺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身子,確切的說是運動過度導致的肌肉酸痛。

“還躲什麼雨啊,這裏去哪裏都一樣吧,躲雨能讓我的腳更好點麼?要是都一樣,那我還不如躺在這裏望著在暴雨中的大海。”藍羽淩望著已經站起身來的白樺,心裏有濃濃的不滿,為啥就她兩隻腳骨折了,而他卻一點兒事都沒有。

“別廢話了,快點坐起來,我背你。”白樺翻了翻白眼,現在他懶得跟她解釋,但見她還是沒有坐起身子來,便怒了,伸手用力的一扯,很是粗魯的將藍羽淩從地上拉到他的背上來了。

“啊,痛!”藍羽淩感覺到自己那兩隻沒法動的腳,正傳來陣陣鑽心的痛意,剛才在被白樺這麼一扯中,她的腳稍微晃動了幾下,這就足以讓她再次痛暈過去了,要不是對方正緊緊地掐著她的手,她當真是要眼睛一翻昏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