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裝外套上發現了別的女人的頭發之後,奕晴心中對韓正陽的懷疑的芥蒂不用多說,自然更深了。
她總是有意無意地避開韓正陽的親昵舉動,時不時借口要去父母那裏照顧爸媽,經常不回家中睡。
旁敲側擊了幾次,她都不肯說出原因。這讓韓正陽鬱悶不已,懷疑自己是無疑中哪裏惹了她不快。
一個月朗星稀的晚上,韓正陽加班從公司回來,已經淩晨一點多了。
看著躺在床.上熟睡中的奕晴,他走了過去,俯下身輕輕地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
床上的奕晴不安地蠕動了一下身子。
可能是因為韓正陽身上弄弄的煙味過於難聞,睡夢中的她抽了抽鼻子,難受地將眉頭蹙成一團。
見狀,韓正陽大步流星地往浴室走去。他知道她一向不喜歡他身上的煙味,要不是手上的工作太繁瑣,他也不會抽那麼多煙。
仔細的盥洗完一遍後,確定身上再也沒有那股難聞的味道。他撩起架子上的黑色浴袍,套到身上,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走出了浴室。
頭發尚未完全幹,還在滴水,不習慣用吹風機的韓正陽隻能在椅子上等頭發幹了再睡。
昏暗的燈光下,當他的視線落到奕晴白皙如玉的臉蛋時,他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
盡管在一起已經多年,他任然被她那種恬靜的氣質深深吸引,對她的一顰一笑毫無抵抗力。
然而,最近奕晴隊他的冷淡讓他十分寒心。
別說同床而眠,就連見麵問候都很少,這也是之所以他加班到深夜才回家的原因之一。
可是今天,她沒有回她父母家住,留著家裏等他回來,是否暗示這願意緩和兩人的關係。
心想著,韓正陽緩緩地來到床邊。輕輕地掀開奕晴身上柔軟的被褥,他慢慢地在她身邊躺下。
見奕晴好夢正酣,韓正陽溫柔地吻了吻她的臉蛋、眼睛、鼻子還有那張微微張開的櫻桃小嘴,並將她輕輕地擁入懷中。
奕晴條件反射地不斷地往韓正陽懷裏鑽,緊緊地貼著他,好像要從他身上得到安全和溫暖一樣。
見她如此依賴自己,韓正陽嘴角輕揚,露齒一笑,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滿足。
他將奕晴擁在懷中,閉上了雙眼。聽聞著她均勻的呼吸聲,他的意識漸漸飄散。
就在韓正陽即將進入夢鄉時,桌上的手機‘嗚嗚嗚’發出了強烈地震動。怕影響到奕晴,他輕輕放開懷中的人兒,抓起手機往陽台走去。
“葉恣,這麼晚打電話過來什麼事?”韓正陽的語調特意降低了分貝擔心吵到熟睡的奕晴。
然而他卻不知在奕晴的心中,這卻變成了掩飾不軌的表現。
“韓先生……我好難受!”葉恣艱難地開口說道。話一說完,她開始痛苦地呻.吟出聲。
“你怎麼了?”聽聞電話彼端的她氣喘籲籲的,韓正陽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
“我肚子……好痛……”好不容易將話說完,葉恣開始哽咽起來,“韓先生,我……是不是……要死了?”
“你等一下。”
未給葉恣緩過神來的時間,韓正陽立馬掛斷手上的電話,轉而撥通了張秘書的電話。
夜闌人靜的晚上,剛躺到床上正欲進入睡眠狀態的張秘書被響亮的手機來電顯示聲音驚醒了。
“喂?”一肚子火的他連看都沒看來電顯示,語氣很不好地說道。
“是我,韓正陽!十五分鍾之內,我要你趕到我東城區的別墅,把葉恣送到醫院去。”韓正陽言簡意賅地吩咐道。
“啊?好,我這就過去。”聽到韓正陽的聲音後,張秘書一個激靈,所有的瞌睡蟲都消失殆盡。
他從床上彈跳而起,手忙腳亂地將衣服套到身上。
在韓正陽掛斷電話後,張秘書抓起桌上的鑰匙,就急匆匆地離開了。
殊不知,當桌上的手機發生震動時,奕晴就已經徹底地清醒過來。
聽著韓正陽嘴裏吐出葉恣兩個字時,她的臉色一片煞白,整顆心驀地往下一沉。一種不可言狀的痛楚和痛心滋生出來,讓她難受得都快呼吸不上來了。
想到那個女孩躺在韓正陽身下聲音的場景,苦澀的滋味在奕晴心中一發不可收拾。
眼眶裏的酸楚越來越嚴重,生怕自己會哭出聲來,她就緊咬著唇瓣,不惜破了皮也要強迫自己忍住想哭的衝動。
“韓正陽,既然你在外麵有了女人,為何還經常那麼溫柔地對我?你這樣做不覺得太虛偽,太過分了嗎?”這句話已經湧到奕晴的嗓門眼,幾乎要脫口而出,可終究還是硬生生地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