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喜歡我?”凝冰冷冷的目光注視著她,不帶一絲溫度的問,語氣冷的仿佛一把寒冷的劍。
“少爺我……”雲笙忙不迭地開口,但聲音卻卡在喉嚨裏。
她要說什麼呢?說對他沒有非分之想?她千辛萬苦找到他,就是想告訴她,自己有多想他。
凝冰鄙夷的看了她一眼,仿佛已經將她的心事看的一清二楚。她臉上未退的粉霞已經出賣了她。
“我提醒你,就算你曾經救過我媽,我也不可能因為這個而喜歡你!”他冷酷的說,冷厲的目光仿佛要把雲笙的心洞穿。
她救阿姨的時候根本不知道他就是阿姨的兒子,也從來沒有想用這個威脅他,強迫他喜歡自己。
“我,我沒有……”雲笙手一抖,不小心將手裏的咖啡灑在了凝冰的大腿上。
看見自己如此粗心大意,她連忙抽出了幾張紙巾,快速地蹲在凝冰麵前,想要幫他擦拭褲子上的汙漬。
可是,就在雲笙的雙手即將碰上大腿時,凝冰條件反射的拍掉了她的手,厭惡的說:“你要幹什麼?誰讓你碰我了?”他極為不滿的開口說道。
雲笙抬起頭,恰好與凝冰冰冷的視線交織在一起。感受到他全身散發出來的厭惡,她身子一僵,頓時手足無措了起來。
他難道忘了,是她把他從河灘上背回來,用身體為他取暖。現在,他卻連碰都不讓她碰自己一下。一想到這裏,雲笙的心就疼得裂開似得。
就在雲笙含著薄淚,痛苦的回憶往事的同時,凝冰眸子一沉,毫無憐惜的將雲笙往後一推。
“滾開,別碰我。”他極為反感地說道。
在凝冰看來,雲笙與那些趨炎附勢,愛慕虛榮的女人沒什麼兩樣,都是衝著他身上的附加值而來的。若他不是致遠集團的CEO,她們還會如此趨之若鶩嗎?
他現在嚴重懷疑,母親被人搶劫是這個女人一手策劃出來的。若不是看在母親的麵子上,他一定二話不說,直接將這個女人轟出去。
雲笙重心不穩,直接往後栽了下去,狼狽不堪的跌倒在地上。她心碎的坐在地上,咬著下唇,淚流滿麵。
冷冷的晲了地上的雲笙一眼,凝冰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看著凝冰氣匆匆的背影,雲笙心中一疼,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不斷的往下掉。
經上次那件不愉快的事情後,凝冰對雲笙更為冷淡,連看都不願意多看她一眼。
對於雲笙而言,這是一件讓人難受的事情。不過,她還是堅持留在了韓家,為的就是能留在凝冰身邊。
怕凝冰更加厭惡自己,雲笙隻能無奈地將自己對凝冰的愛意藏在了內心深處,希望這濃得化不開的情意有一天能得到回應。
然而,事情的發展卻嚴重超出了雲笙的預料。
那是一個周三的早上,太陽被厚重的雲層藏了起來,天空一改前幾日的蔚藍,變得陰沉沉的。
雲笙站在桌子前,將花店送來的玫瑰花枝末端剪了一小段,心不在焉的插到眼前的花瓶中。
倏地,她的手指被玫瑰上的刺戳了一下,出了一小滴血,仿佛暗示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正要發生。
就在雲笙心煩意亂時,奕晴走了過來。她一把躲過雲笙手中的剪刀,笑著說道:“雲笙,我看你這幾天有點悶悶不樂的。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瞧著奕晴布滿擔憂之色的眼睛,雲笙搖了搖頭。即便自己跟凝冰之間處得再不愉快,她也不方便對奕晴提起。若是讓人發現了自己對凝冰心存愛意,別的人不知道該怎麼想。
看了看雲笙的神色,奕晴牽著雲笙的手,微笑的說道:“別忙了,陪我出去走走吧!”
自打來到韓家之後,雲笙就懂事的在家裏忙綠,從不多說些什麼。這讓奕晴覺得委屈了她。
拗不過奕晴,雲笙隻能乖乖地跟在她身後離開了。
因臨時接到好友的電話,韓正陽在奕晴他們出門不久後也離開了韓家大宅。
偌大的宅子,隻剩下張媽一個人在家。看桌子上有些灰塵,她趕忙找來了雞毛撣子,細心地擦拭著灰塵。
就在張媽聚精會神的打掃著屋子的衛生時,清脆的門鈴聲響了起來。
放下手中的雞毛撣子,張媽小跑著前去應門。
通過可視門鈴,張媽見一個非常時髦的女郎站在門外。瞧著對方的五官長相,她覺得麵生,遂滿懷疑惑地問道:“小姐,請問你找誰?”
“我找韓凝冰,他在不在裏麵?”門外的女郎東張西望了一會,迫不及待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