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邊泛起了魚肚白的時侯，預示著黑夜將被驅散，黎明已經到來。
“恩？”腳下的大地微微一顫，初時輕微，到後來卻連其他族人都給驚醒。
“發生了什麼？”齊封走出了帳篷
“怎麼回事？是妖獸暴動麼！”許多族人都竄了出來，不知所措。
“那是……什麼！”齊封怔怔的看著遠方的天空，那裏原本的顏色已經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如同平分天下的三種顏色。
末夜之灰，蒼茫之白，以及映天之紅。
“那是上古紀元的顏色，是曾經的天空。”齊蠻爺突兀的出現在齊封的身邊，整個人比之前精神了不少，“唯有走上修真一路的人，才能得以見到的天空。”
“曾經的……天空！”齊封喃喃自語，看向其他的族人，發現他們除了茫然以外，什麼也看不見，沒有人注意到那遠方呈現的異象。
“這上古的天空，每十年出現一次，在它出現時，我們的天空便會被剝奪一次顏色，化成這獨屬於上古的三色天空！”
“並且有人曾言，上古終將歸來，到那時，天空擠滿了三色，我們也會步上古的後塵”
“上古可有仙？”齊封問道。
“上古人人皆是仙，稚子反手可裂天。這是流傳下來的一句古語，彰顯了那個時代的輝煌。”齊蠻爺忽然嗤笑起來，看向如今的天說道，“相比之下，如今的仙，全部是土雞瓦狗，根本都不配稱仙，是奴，是背叛者。”
齊封啞然，不知道齊蠻爺為什麼這樣說。
“那上古的仙如今在哪？”齊封問道。
“死了……都死了。”
“什麼！仙也會死？”齊封嚇了一跳，仙怎麼會死？為仙者，天難滅，地難葬，逍遙九天不死不滅。不應該是這樣麼？
似乎看出了齊封的想法，齊蠻爺說道，“不要想太多了，如今你才堪堪築基初階，處在煉精化氣的地步，在你之上還有開光，融合，之後便是第二步，煉氣化神：心動，金丹，元嬰……”
“仙路飄渺，有的人窮盡一生都未能如願。”齊蠻爺搖了搖頭，古井無波的臉上都出現了波瀾，似乎有些感觸，“這上古的天出現後會持續一周，等我們回來時繞點路，帶你去看看曾經天空，和它之下的景色。”
“每一次出現的上古天空之下，都會投射曾經的虛影，無一例外的是，都是血色的戰場……”
齊蠻爺離開了，但齊封還是站在原地，看著上古的天，耳邊回響著齊蠻爺說過的話，“原來仙也會死……”
……
翌日，齊蠻爺帶著齊封，臨行的還有阿虎、阿劍，和一個族內的少女，齊月。一同向著邊荒城出發。
“我一次都沒有去過邊荒城啊，這回終於可以開開眼界了，聽我阿爹說，那裏麵的東西，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他沒有的。”阿虎眼睛發光，有些小小的激動起來。
“阿封，聽說你也是修士了，是不是可以在天上飛了啊？”齊月明顯對齊封更感興趣，眼睛中閃著亮光，相比於其他兩人，她更樂於與齊封走的近些。
對此齊封隻能警言慎答，有意無意的拉開距離，因為早熟的他，從齊月的眼睛中看到了一絲絲令他都退縮的炙熱。
“……”阿劍默不作聲，仿佛沒有什麼事情可以驚動他，隻是在沒人注意時，他的目光始終徘徊在齊封的身上。
“師傅，我們多久才能到達邊荒城啊？”齊封問道。
夜晚的大荒相對的安靜，時不時幾聲妖獸的低吼，反而成了交響樂。
“不出兩天就可以了。”齊蠻爺將火堆點燃，驅散了周圍的寒冷，一群人圍坐在一起，吃著預先準備好的幹糧。
“多虧了齊封，連我們也沾了光，可以開開眼界。小封你想選什麼法器？”阿虎詢問，齊蠻爺也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