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下午上課,放學後和顧小舟一起回家,吃過飯陪他彈琴,等八點半顧小舟準時睡覺,我再回到書桌前,用我開了掛的記憶力複習預習狂刷題,每天準時準量挑兩科刷兩套高考卷。
沒辦法,哥就是這麼牛逼。
日子如此這般過去了一個星期,總算迎來了我預謀逆襲的第一步——期末考試。
(容衾:日,能不能拿出點重生人士的誌氣來,我要捂臉哭)
期末考試過後學校休了一天假,等待成績。恰逢周末,我送顧小舟去燕幕修那兒學琴,坐車回來時,路過一片比較偏僻的住宅樓,無意中看到走在路邊姿勢很不自然,臉色又很蒼白的趙曆書——趙老師。
我讓張叔停了車,下去跟著,害怕出事兒。畢竟我上輩子並沒有機會認識這個人,也不了解他以後的經曆,但是我不太想在這個世界第一個新認識的、給我的感覺還不錯的人,就這麼在我掌控不到的地方出什麼事。
果然,我見到趙曆書拐進了一條巷子裏,臉色蒼白發冷汗,緊接著就受不住地靠著牆,慢慢蹲下,將自己蜷縮成一團,耳邊還接著電話。
“所以你到底怎樣才能放過我?趙懷清,我告訴你,昨天晚上……那根本不能代表什麼你懂不懂?你是我弟弟,永遠也隻可能是弟弟……”
那邊似乎又說了什麼,趙曆書取下眼鏡,揉了揉發紅的眼眶,語氣無奈又顫抖:“是,沒錯,我們是沒有血緣關係,可是你知不知道我們這樣是不對的,這不正常……”
那邊像是又說了不好的話。
趙曆書聽了後的手顫抖得幾乎拿不住手機,“懷清你混賬……你……”
“啪嘰!”
手機終於掉到了地上,不知道是不是壽終正寢了。
我拐出去在巷子口買了倆紅薯,裝作不經意地走進去的樣子,看到地上坐著的趙曆書驚訝地一瞪眼:“趙老師?”
趙曆書條件反射一抬頭,沒戴眼鏡的眼睛頓時出現在我眼前。漂亮的桃花眼形,濕漉漉的仿佛淋過水,沒戴眼鏡的他看起來不過才剛畢業的樣子。
“陸……陸遠帆,你怎麼會在這兒?”
帶著濃重鼻音的聲線聽起來也挺魅惑人的,我咬一口手裏的地瓜,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出來送弟弟學琴……看到路邊有賣吃的就下來買……老師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趕快回家吧,”他撿起手機,盡力直起身來,朝著我露出一個笑容,“明天成績就下來了,英語你考的不錯,繼續努力啊。”
“嗯……”
我這個“嗯”還沒說完,就見趙老師終於支撐不住,一個側身差點摔在地上。幸虧我眼疾手快扶住他,一模他額頭,感覺像是簡直整個人都燒起來了一樣,連忙將他抱上自家的車,叫張叔趕緊開車去醫院。
“病人是高燒,且身上有被施暴的痕跡……請問你是病人家屬麼?這麼晚才送來醫院,高燒燒下去會有生命危險的知道麼……”
我連忙解釋,我給你講這我上輩子加這輩子最害怕和醫生打交道,我不解釋她能把我罵的狗血淋頭,“不醫生,我是趙老師的學生,我在路邊撿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