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小春的話,東門修愕然止步。
南宮鏡、西門笑、北宮劍也停住了腳步,先看了東門修一眼,又看了小春一眼。
小春神情倨傲:“我要和東門家主單獨說幾句話,其他的家主可以走了。”
等到南宮鏡、西門笑和北宮劍走遠之後,小春對東門修的語氣一下子變得客氣起來:“東門家主,請回屋裏坐坐!”
東門修帶著疑團,跟著小春重新回到了貴賓室。
小春沒有請東門修坐下,而是在貴賓室後麵牆壁的暗格裏敲了三下,然後一道暗門無聲地開啟了。
東門修驚噫了一聲,沒想到這間貴賓間竟然別有洞天,室中有室。
小春作出了一個“請”的手勢,含笑說:“東門家主,請進!”
東門修進了內室,一眼便看見了納蘭傾城。
不過,東門修看到的是納蘭傾城的背影。
納蘭傾城依然是一身黑衣如墨,依然是一頭秀發結成了一條大辮子,直垂至腰。
納蘭傾城隻是隨隨便便地坐在那裏,卻給東門修帶來了強烈的視覺衝擊。
不得不說,就算從納蘭傾城的後麵看,她也能給人帶來強烈的美感。
東門修疾走幾步,對著納蘭傾城的背影拱了拱手:“東門修見過公主殿下!”
納蘭傾城依然沒有回頭,淡淡地說了句:“東門城主請坐!”
東門修在納蘭傾城背後的一個座位上坐了下來,心中忿忿地想:“納蘭傾城真是口袋裏塞長板凳——好大的架子!她的珠寶店開業,我們四大家主作為玉都的地頭蛇,上門給她送賀資,她竟然不露麵,隻派了一個霸道的婢女接待。現在好不容易接見了我,卻給我一個脊梁!”
小春用托盤端來了兩杯茶,先在納蘭傾城麵前放下了一杯,然後在東門修麵前放了一杯。
這個細節,更讓東門修氣憤難平:“先給自己的主子,再給客人,這是哪門子的待客之道?應該給納蘭傾城這對主仆,好好地補一下禮儀方麵的課!”
小春給了東門修茶水後,就站在了納蘭傾城的身邊,麵向東門修。
不過呢,小春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納蘭傾城輕輕地啜了一口茶水,說:“我從來不陪人吃飯,更不陪男人吃飯。今天中午,我就陪東門家主吃頓便飯吧!”
納蘭傾城的口吻就如同皇帝對大臣的賜宴,語氣中自然而然地帶有一種恩賜的意味,根本容不得東門修拒絕。
東門修頗為意外,有些受寵若驚地說:“多謝公主殿下!”
納蘭傾城以清冷的聲音說了下去:“也不怕東門家主見笑,在這個世界上,能讓我看上眼的人,沒有幾個!其中便有令愛!能讓我欣賞的人,唯有令愛!”
聽到這裏,東門修激動地站了起來,對著納蘭傾城的後背施了一禮,以感激涕零的語氣說:“犬女能得到公主殿下的垂青,是她的榮幸!”
“東門家主言重了!”納蘭傾城淡淡地說:“請坐!”
東門修重新坐了下來。
納蘭傾城的聲音依然是淡淡的:“東門家主,令愛是否許人了?”
東門修突然想到了什麼,頓時,他的臉上出現了汗珠,語無倫次地說:“回稟公主殿下:犬女尚待字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