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征兆,納蘭傾城從浴缸裏一下子站了起來。
給納蘭傾城搓背的小春猝不及防,手掌搓在了納蘭傾城那彈性十足的嬌臀上。
即使與納蘭傾城同為女人,小春還是感受到了從掌心傳遞過來的爽感:如同夏天的夜晚,坐在僅及脖頸的淺水裏,浪花一陣接一陣,衝擊著身體。
納蘭傾城沒有責怪小春,她出了浴缸,光著身子,赤著腳,走到了大鏡子前。
鏡子裏的納蘭傾城,無論是身材還是容貌,都是毫無瑕疵,堪稱完美。
小春、小夏、小秋、小冬都侍立在了納蘭傾城的兩側和身後。
納蘭傾城突然沒頭沒腦地冒出來一句話:“南楠會不會躲在暗處窺視我?”
小春笑了:“公主殿下,這個屋子,可是連一隻蒼蠅也飛不進來的!”
納蘭傾城以手自摸其臉,一雙清極美極的丹鳳眼骨碌碌亂轉:“南楠可能會‘隱身術’!也就是說,即使南楠躲在暗處窺視,我們也發現不了他!”
小秋想了想,說:“公主殿下,有一句話,奴婢不知當講不當講?”
納蘭傾城長長的睫毛不停地抖動:“說吧。”
小秋說:“假如南楠如今以‘隱身術’躲在這屋子的某處,當他看到公主殿下這個模樣,是不是應該口水流得好長好長?誠如是,我們就能察覺了!”
小春、小夏、小冬異口同聲地說:“有理!”
納蘭傾城驀然驚覺到了什麼,那張閉月羞花的俏臉一陣紅一陣白。
四位貼身婢女從鏡子裏敏銳地察覺到了納蘭傾城的臉色變化,異口同聲地問:“公主殿下,怎麼了?”
納蘭傾城大聲疾呼:“浴巾!給我披上浴巾!”
四位貼身婢女嚇了一跳,手忙腳亂地取來了浴巾,給納蘭傾城披上了。
納蘭傾城把浴巾裹緊了,這才如釋重負地說:“有一次,我光著身子照鏡子,似乎聽到了咽口水的聲音!於是,我突然朝著那個方向彈了一下手指,沒有彈中目標,卻在牆壁上彈破了一個洞。”
四位貼身婢女的臉色都變了,一時不知所措。
一會兒,小春咬牙切齒地說:“南楠竟敢窺視公主殿下!應該把他的眼珠子挖出來喂狗!”
納蘭傾城以手自摸其臉,說:“也許是我疑神疑鬼吧!不過,倘若那一次果真是南楠在場的話,他的定力確實驚人啊!”
小夏拍手說:“公主殿下所言極是!假如南楠施展了‘隱身術’,一見到公主殿下光著身子的模樣,他必定會神魂顛倒,原形畢露!”
小春、小秋、小冬都笑了起來。
“南楠當眾燒了他的畢業證書,等於和玉都大學一刀兩斷了,他沒有理由再住在玉都大學的宿舍裏!”納蘭傾城的聲音很冷:“小春,派人把南楠的新住處探聽明白!更要把南楠的祖墳探聽明白!”
小春愁眉不展地說:“公主殿下明鑒:南楠自小就住在牛棚街的貧民窟裏。探聽他的祖墳,難度不小啊!”
納蘭傾城愕然問:“為什麼?”
小秋笑著解釋:“公主殿下,貧民窟是一個比廁所還要髒的地方!垃圾成堆,臭氣熏天。”
納蘭傾城“咦”了一聲,說:“不妨換一個角度,從玉都四大美女的身邊打聽!”
小春恍然大悟:“奴婢明白了!奴婢這就去安排!”
……
正如納蘭傾城所料:在當眾燒毀了畢業證書的當天,南楠就搬出了玉都大學,回到了牛棚街貧民窟的老宅。
玉都四大美女也跟著南楠來到了貧民窟的老宅——她們要跟著南楠學習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