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冥鈔全部燒完之後,南楠跪下磕了三個頭。
玉都四大美女也跟著跪下,磕了三個頭。
地下泥濘一片,一跪下磕頭,弄得額頭和膝蓋以下的部分全是泥了。
磕完了頭,站起身來,南楠說了句:“走吧!”
南楠和東門檀香的眼睛都哭得紅紅的。
南宮紫煙、西門金葉、北宮秋水三人,都沒有掉下一滴眼淚,如同做了虧心事一般,皆不敢抬頭正視南楠。
一男四女,出了墳地,在女仆們的簇擁之下,沿著山道,回到了停車的地方。
上了車,南楠看了東門檀香一眼,低聲說:“謝謝”。
“三個學妹可能暗中罵我裝模作樣。”東門檀香習慣性地雙手捂眼:“我不是裝模作樣,而是真情實感的流露——我哭的是我死去的娘!”
南楠頗為傷感地說:“可憐天下慈母心,無娘的兒女像根草!”
在回去的路上,東門檀香一手開車,另一隻手搭在了南楠的膝蓋上,滿懷柔情地說:“膝蓋跪得久了,一定會麻木的,我給你揉一揉。”
南楠沒有拒絕,閉上了眼睛。
東門檀香的柔荑,滑膩而柔嫩。同時,她的身上散發出來的幽香,不絕如縷。
這種幽香,比花香還要醉人。
南楠無酒自醉。
突然,南楠睜開了眼,說了一句:“刹車!”
東門檀香緊急刹車,一條野狗從車前躥過。
東門檀香不禁俏臉飛紅——剛才隻顧給南楠揉膝蓋了,沒有專心開車。若非南楠出言提醒,那條野狗必定葬身車下了。
羞赧之下,向來溫柔的東門檀香朝著野狗逃去的方向懟了一句:“你找死啊?”
……
“你找死啊?”
納蘭傾城非常不雅觀地翹著二郎腿,雙手叉腰,向侍立在旁邊的小春大發雷霆:“我早就吩咐你了,要用最好的茶葉招待四位家主,你卻泡上了這麼劣質的茶葉!你竟敢把我的話當作耳旁風?不聽我的話是什麼下場,你知道嗎?”
小春顯出了一副噤若寒蟬的模樣:“奴婢知道。”
納蘭傾城陰冷地說:“說來聽聽!”
小春的聲音似乎在發顫:“這些年來,凡是違忤公主殿下旨意的,下場都慘不可言!被剁手挖眼的,還算是幸運的了,很多人被活活地喂了老虎!更慘的,全家都被喂了老虎!”
“要是再有下次,也捉了你全家,活活地喂了老虎!”納蘭傾城一雙丹鳳眼圓睜,向小春嬌叱一聲:“滾下去!”
小春顯出了一副如獲大赦的模樣,退了下去。
然後,納蘭傾城扭動她的嬌臀,一雙丹鳳眼骨碌碌亂轉,目光投向四大家族的家主。
東門修、南宮鏡、西門笑、北宮劍等四位家主,閱曆豐富,見多識廣,都看出了剛才納蘭傾城和小春這對主仆,剛才不過是在演戲給他們看。
納蘭傾城顯然是在指桑罵槐,旁敲側擊:表麵是在警告小春,其實是在警告他們!
想到即將挖南楠的祖墳了,納蘭傾城心情很好,她習慣性地以手自摸其臉。
這張臉,閉月羞花,豔絕人寰。
但是,對於這張臉,四位家主根本沒有心情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