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南楠,納蘭傾城抽泣起來。
南楠依然沒有看納蘭傾城,話卻是說給納蘭傾城聽的:“現在,你還想挖我娘的墳墓嗎?你還要砍了我的四肢、割了我的舌頭嗎?”
納蘭傾城沒有回答,卻也不再抽泣。
南楠說:“成者王侯敗者賊,自古皆然。你想過沒有:我要是在決戰中輸了,隻怕連哭的機會都沒有了!”
納蘭傾城用衣袖擦拭了一下臉上的眼淚,倔強地說:“你要是輸了,我不會殺你,卻會砍掉你的一隻手,挖掉你的一隻眼睛!然後,我會光著身子,有事沒事地在你麵前晃蕩……”
南楠聽了,沒有生氣,反而笑了:“我的原則向來是‘以牙還牙,以血還血’!看來,我應該砍掉你的一隻手,挖掉你的一隻眼睛!不過呢,我不會光著身子在你麵前晃蕩。我這個人最大的弱點就是臉皮薄!”
“你這個人最大的特點就是臉皮厚!不要臉!”納蘭傾城幾乎是歇斯底裏地說。
南楠不禁一愣,問:“我哪裏不要臉了?”
“你是男人,怎麼能和女人一樣小氣?”納蘭傾城有些失態地叫了起來:“我要是在決戰中贏了,就可以變著法子折磨你!你在決戰中贏了,卻不能折磨我!”
南楠瞪大了眼睛:“你要是贏了,可以任意折磨我;我要是贏了,卻不能折磨你!這是什麼邏輯?”
“因為我是女人,你是男人!”納蘭傾城說這話的時候,顯得理直氣壯。
“難道某個女人要殺我,我就伸著脖子等她來殺?”南楠斬釘截鐵地說:“誰殺我,我就殺誰!不管男人還是女人!”
“女人冒犯了男人,男人是可以報複的。”納蘭傾城的聲音突然低了下去:“但是,男人要有正確的報複方式。”
南楠又是一愣:“什麼是‘正確的報複方式’?”
“西門金葉和北宮秋水都曾經冒犯了你,你對她倆采取的報複方式,就是正確的報複方式。”納蘭傾城的聲音很低,而且越說越低,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幾乎是細如蚊嗡。
不過,內力極為深厚的南楠,聽清楚了。
顯然,納蘭傾城這麼說,就有“自薦枕席”的意味了。
其實,納蘭傾城很早就想“繳械投降”了。但是,南楠一直沒有“優待俘虜”的意思。
納蘭傾城曾經誘-惑了南楠幾次,但是,南楠絲毫不為所動,對納蘭傾城的羞辱和折磨也絲毫不減。
納蘭傾城想用話向南楠挑明,卻總是難以啟齒。
等到納蘭傾城被逼著穿上了小醜服裝,戴著鐐銬在滾燙的地麵上跳舞的時候,她在心裏已經對南楠怕得要命!
納蘭傾城不知道南楠是否還有更惡毒的招數在等待著她,但是,她已經沒有一點兒抵抗的意誌了。
納蘭傾城很清楚:隻要她成為了南楠的女人,南楠對她的侮辱和折磨一定會戛然而止!
曾經無比驕傲的納蘭傾城,將尊嚴和臉麵拋到了九霄雲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