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帥的服侍下,長公主簡單梳妝,然後與高帥出了寢宮,到府外迎接。
盡管皇後和太子地位尊崇,這次卻沒有大擺鑾駕,而是輕裝簡從。
簡單敘禮之後,長公主把皇後和太子迎進了客廳,分賓主坐下。
長公主屏退了左右,隻留下高帥服侍。
高帥將三杯酒依次敬獻給了皇後、太子、長公主,然後垂手侍立於長公主身邊。
長公主美目流盼,笑道:“皇後娘娘和太子殿下造訪,不知有何貴幹?”
皇後以目視太子,太子賠笑道:“姑姑,您一向疼愛侄兒。如今侄兒已到了結婚的年齡,還請姑姑點撥!”
長公主輕輕地啜了一口茶,含笑問:“陛下是什麼看法?”
太子說:“父皇不表態,顯然是在試探侄兒。”
長公主微微一笑:“陛下春秋鼎盛,太子作為儲君,倘若太子妃是權臣或名將之女,陛下就會平空對太子生出戒備之心!”
太子將目光投向皇後。
皇後點了點頭,說:“皇姐言之有理!我的娘家,因為在昊海九界底蘊很深,這些年來,一直受到陛下的刻意打壓。要是太子的嶽父再是名門望族的話,隻會加深陛下對太子的猜忌。”
長公主緩緩地說:“陛下雄才大略,是昊海九界不世出的英主。倘若站在陛下的角度,換位思考,陛下一定不希望他的接班人過於突出。因此呢,太子不要鋒芒畢露,是條龍就要盤著,是隻虎就要臥著。”
太子很誠懇地說:“還請姑姑指一條明路!”
長公主說:“古往今來,一些功臣和名將,為了避免功高震主,為了避免君主的猜忌,都會‘自汙’。明明不貪財的,就故意斂財;明明不喜歡美色的,就故意霸占幾名美女。這樣做,雖然把自己的名聲毀了,卻贏得了君主的信任。”
太子的一雙眼睛呈現出了期待的光芒:“姑姑,請繼續往下說。”
長公主字斟句酌地說:“太子啊,姑姑是眼看著你長大的,知道你是一位胸懷天下、以社稷和蒼生為重的皇家子孫。日後,你要是能繼承大寶,我昊海九界,一定會垂拱而治。”
雖然知道這可能是長公主的敷衍之言,但皇後還是麵帶微笑,頻頻點頭。
太子更是喜形於色:“姑姑謬讚,侄兒愧不敢當。”
“姑姑還知道你潔身自好,不愛美色。”長公主看著太子,話鋒一轉:“不過呢,為了消除陛下的猜忌,太子盡管不愛美色,還是要裝出一副胸無大誌、貪戀美色的樣子。太子要是這樣做了,陛下盡管表麵上會很生氣,內心卻一定很高興。”
太子更是歡喜,將目光投向皇後。
皇後咳了一聲,向長公主說:“皇姐,你的主意雖好,我卻怕太子年輕,定力不足,要是假戲真做,反而不美了。”
長公主微微一笑:“皇後言重了。”她不動聲色地取出了納蘭傾城的相片,交給了太子。
身為昊海九界的儲君,太子見過的美女不計其數,卻從來沒有見過納蘭傾城這樣的絕代尤物。因此,看著納蘭傾城的照片,太子的目光有些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