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在枕側的小離見到白汐這個樣子甚是不解,還以為她哪裏不舒服了,喊了她幾聲也不見她有回應,便用靈力探測了一下,卻發現她除了氣血稍微有些澎湃,並沒什麼不正常的,也不再擔心,隻當是她想鑽進被子練練閉氣,便不再管她。
這一邊的白汐還在羞愧難當,另一邊,無介的房間內卻顯得有些詭異,早早地熄了燈,但借著月光,若是房間內有他人在,必然會被這詭異的一幕驚嚇。
一團黑影突然憑空而起,而床上的人早已不翼而飛,那團黑影看起來就像一團黑色的煙霧,有一個人形的大小,似是隨風變幻著,又好像一陣風便能把它吹散,這黑影在房中飄忽了片刻,突然一陣陰風呼嘯而過,黑影隨著風從窗戶飄了出去,房中也就此恢複了平靜,隻是空空的,就像從來不曾有人來過。
另一邊的城主府內,夜浦臨隨著親衛隊進了城主府後,便立刻又有城主夜清豐的貼身侍從過來請他過去。
夜浦臨心下煩悶,自己這次跑出去才幾日,剛剛到了城門口便有父親的親衛隊來要自己回去,一進城主府,又立刻有父親的貼身侍從請自己過去,這可真是完全不給自己反駁的餘地啊!
薛盈盈這個女人,真是好手段!
夜浦臨由著夜清豐的侍從來到淑媛殿內,那些站在兩旁的侍從丫鬟們都恭恭敬敬的行禮:“恭迎少城主。”
夜浦臨揮了揮手便走進了殿內。
殿內的廳堂站著幾個丫鬟,上方坐著一個約莫三十多歲的男人,這男人棱角分明,渾身透著英武之氣,卻是麵色溫和,見著夜浦進殿,和藹的道:“為父等你許久了,快過來。”
夜浦臨一拱手,應道:“爹。”
接著走到了夜清豐跟前,他倒並未對他爹有任何敵意,反倒是很親近,隻是對那個叫做薛盈盈的女人,他實在是厭惡的很,他性子爽朗,不拘小節,雖然可能有些年輕氣盛,但起碼的是非對錯還是分得很清,而且也因此不懂的惺惺作態,不論做什麼說什麼都是由著性子來。
夜浦臨坐到夜清豐身旁道:“不知道這次這麼急切的找我所謂何事?”
夜清豐看著自己兒子笑了笑道:“浦臨,是你薛姨娘”
“果然是那個女人,怕是這世上也隻有這個女人能讓你廢了這麼大的勁來喊我!”夜清豐還未說完,夜浦臨便神色突然冷了起來,搶白道。
夜清豐卻是習慣了這個兒子對薛盈盈的這種反應,並未生氣,揮退了殿內一眾下人,心平氣和中卻帶著絲絲命令的語氣道:“你先聽我說完,前些日子來的那位神醫,這幾日給她治療了幾次,她的身體有了明顯的好轉,一有好轉,便說要見你,其實你薛姨娘還是很疼愛你的。”
夜浦臨聞言,突然站起身來,退開一步,正麵凝視著夜清豐,冷笑一聲,聲音中也是充滿了冷意:“她疼愛我?她哪裏疼愛我了?她恨不得我死!也隻有你,被她迷惑的唯命是從!”
夜清豐見自己的兒子說出這番話來,猛地一拍桌子,吼道:“浦臨!”
夜浦臨又是一聲冷笑:“爹,你難道忘了,是她薛盈盈一進我們城主府,不到一個月,我娘明明好端端的,卻突然無緣無故的死了!”
夜清豐握緊了拳頭,沉著聲音:“你那時候還小,什麼都不懂,你娘是病死的,與盈盈無關。”
“是,我那時候還小,所以你們什麼都不告訴我,那好啊,我現在長大了,那你告訴我,我娘到底得的是什麼病,什麼病能夠在那麼短的時間內,連治都沒有治,大夫都沒有請,一請便直接宣布死亡的!”夜浦臨質問道。
夜清豐定定的望著眼前質問自己的兒子,神色之中一閃而過的掙紮,卻隻是道:“我不能告訴你是什麼病,但的確是與盈盈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