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汐一聽都快要氣炸了,她辛辛苦苦練了兩日,飯都顧不上吃,好不容易練到這個程度,卻被人說練的東西沒用,虧她之前還覺得這家夥跟小舅有些像了,明明一點都不像,如果是小舅的話,一定會說她做得很好,一定會鼓勵她誇獎她,不會像這個家夥說她沒用!
白汐本來想要反駁什麼,但心中想到小舅溫柔的樣子,就像溫暖的陽光一般籠罩著,伸手摸了摸懷中的玉盒,嘴角不經意扯出一個天天的微笑,心中對無介的氣憤也瞬間煙消雲散了,她才懶得和這家夥計較,鼓了鼓腮幫子,惡狠狠的白了一眼無介,便懶得多說什麼。
無介見白汐難得麵對他的毒舌沒有反駁,還低下頭甜甜的笑了,感到莫名其妙,這丫頭平日裏可從來不願吃虧的,但再一撇,卻見白汐的手撫在懷中,便知道白汐為何而笑了,心中卻突然有了奇怪的感覺,很不爽!居然被這丫頭直接忽視了,無介皺了皺眉,卻被自己的情緒嚇了一跳,輕咳了兩聲,立刻恢複平靜。
兩日的努力過後,白汐的“沼澤煙雨”已經很是熟練了,便打算再在此歇息了一晚便離開,本來這一晚可以睡得很是香甜,前提是沒那翻打岔的話。
大概已是午夜時分,白汐正睡得香甜,卻突然聽見有人呼喚的聲音:“小丫頭小丫頭”
而且一聲接著一聲,根本停不下來,白汐本來舍不得美夢,想自動屏蔽掉這聲音,卻發現這家夥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隻得迷迷糊糊的轉醒過來。
無力地睜開眼,卻看到四周不是一片漆黑,而是被淡淡的五顏六色的光芒的籠罩著,白汐頓時被驚醒,唰的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循著光源望去,卻見是自己脖子上的七彩海螺在散發著淡淡的彩光,那聲音也是從這裏麵傳出來的,白汐這才鬆了一口氣,無奈的應道:“在呢!你別喊了。”
隻聽裴沐辰的聲音從七色海螺中幽幽的傳來:“原來你還在,我還以為你死了。”
白汐一聽這話,心下的火氣蹭蹭的往上漲,這家夥大半夜的來擾了她的美夢不說,還一開口就是詛咒,頓時火爆了:“你是不是有病啊?大半夜來擾我睡覺,還一張口就說我死沒死,我是哪裏欠了你什麼還是你看我不爽啊!”
另一頭的裴沐辰聞言卻是一聲淺笑,“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幹嘛這麼火爆,我這不是擔心你怕你死掉了麼?”
白汐也意識到自己說話有點衝了,深吸幾口氣,平息了一下:“我貌似沒那麼容易死,你的擔心應該多餘了。”
裴沐辰顯然不這麼認為:“就你那點閱曆跟實力加上莽撞愛出頭的性子,真不知道家裏人會讓你一個人出來的,我真擔心你什麼時候就暴屍荒野了。”
白汐的火氣又開始往上冒了,隻是沒像之前那樣爆發,耐著性子:“你今天要是專門來詛咒我的,就到此為止吧,我還得好好休息,明天還得趕路。”
裴沐辰急了,連忙言歸正傳:“好了,為了讓我能夠時刻感應到我的救命恩人是否還活著,姑且就算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又不用總是來打攪你,也好讓我第一時間知道你的忌日,你就第一滴血到海螺上好了。”
白汐知道,今天要是不聽他的怕是這一夜都沒得覺睡了,想來第一滴血也不會就長不高了,更不會死,沒多大壞處,便咬破了手指,滴了一滴血在掛脖子上的海螺上:“這下可以了吧!”
裴沐辰那邊卻沒了什麼反應,片刻過後,聲音中略帶驚喜:“你現在對著海螺感應一下,看看有什麼不同。”
白汐默默地照做,閉上眼睛,將精神集中在海螺上,片刻過後睜開眼:“我怎麼感覺和它連成一體了?或者說是感覺它就是我的一部分了。”
裴沐辰的驚喜似乎還沒有平複下來:“恭喜你,答對了,你們已經訂立契約了。”
“跟海螺訂立契約?”白汐不明所以,她從前隻知道人與人之間的主仆契約,再多的也就是地契之類的,還從沒聽說過人跟什麼物訂立什麼契約的。
裴沐辰道:“簡單的來說就是這隻海螺屬於你了,而且隻屬於你,並且是跟定你了,隻要你不死,它就一直是你的,因為這海螺是一對,另一隻在我這裏,兩隻海螺是聯通的,你與你手上這隻又定力了契約,所以我能夠通過我手上的這隻時刻感受到你的生氣,就是可能知道你死了沒。”
“等等,你給我的時候不是說這隻是傳音螺嗎?怎麼還有這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