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將手中的紅木盒子遞給了收禮的人,一旁有人便在案上寫了些什麼,應該是記載賀禮的。
白汐還在偷瞄那個在案上寫寫畫畫的人,無介已經走到了白汐跟前:“還不進去麼?後麵都要堵了。”
白汐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扭頭往裏走。
雖說一早便把白汐接了過來,但該白汐出場的時間,卻是在晚上的賀郎酒環節過後,所以從早上進了這府邸,白汐便開始無聊透頂,幸而有無介在,還不至於她一個人在這喜慶的氛圍中孤單成癮。
婚禮正式舉行是從傍晚才開始,奢華的八抬大花轎姍姍來遲,著著新郎服的男子麵如冠玉,目若朗星,看起來也算是儀表堂堂,並不像傳聞中所描述的那麼風流浪蕩,但也許是今天這個日子太過特殊吧,畢竟是兩國之間的聯姻,事關國家之間的和睦友好。
一番繁瑣的禮節過後,新郎便攙著新娘下了花轎往府中走來,白汐不想惹麻煩,便站到角落處遠遠的看著,看著這新婚二人的身形,一個算是挺拔偉岸,一個纖弱細柳,郎才女貌,都著著大紅色的喜服,看來倒也般配。
拜堂之時,白汐在角落裏看了看,不覺有些奇怪,那高堂上坐的人,生的氣宇軒昂峨冠博帶,雖然年紀輕輕,眉宇之間卻透著威嚴,神色嚴肅,雖然表現的的確老成,但不管怎麼看都不像是長輩模樣。後來從眾人的談論才知道,這次主婚的人是越國的太子,也就是五世子的大皇兄,畢竟人家老子是皇帝,不能輕易出宮,因此,這場婚禮便是太子出麵,而來的客人也大都是官家人。
忙活了大半個時辰還不算完,但暫且到時都可以休息一番了,當然,這些可不關白汐什麼事,她隻等著賀郎酒過後做做樣子,利用浮影聖螺發出幾個音節,就算做是首獨特的曲子,讓人家聽聽,或者再評論一番,便作罷了,至於其他的,她才沒那個閑心去管呢!
不過說來也怪,據白汐所知,按照一般婚禮的流程,賀郎酒之後就是鬧新房了,而五世子的新房怕是沒什麼人敢鬧,不過這跟白汐自然沒關係,有關係的是賀郎酒與鬧新房之間,哪裏有什麼絲竹歌舞的環節來給白汐所謂的樂師交流?
對此,無介給出的答案是:“人家琉玥公主是鐵了心要為難你,堂堂公主身份,在這裏加一個環節又有什麼難?即便是以慶賀為由也足夠了。”
白汐默不作聲,也的確是這麼個道理,怎麼說人家堂堂公主身份,她這種沒身份沒地位的百姓就隻有被人家在背後陰的份兒了,不過這也沒什麼,反正不是已經有了應對措施了麼?
白汐豎著手指頭算時間,總算到了賀郎酒的環節,所謂賀郎酒,就是客人對新郎送上祝福之類的,讓新娘為客人酌酒,新郎接受祝福後還得回盡一杯酒,一般在這個環節,新郎便會是被灌得酩酊大醉。
果不其然,一番賀郎酒的流程走下來,本來還儀表堂堂的五世子已經有些招架不住了,精神顯得有些渙散,眼神飄忽不定,走路的步伐也是東倒西歪,白汐注意觀察了一下一旁矜持自守的納蘭琉玥,端的是一副大家閨秀的風範,這時候看了其夫的醉態,臉色有些微不可察的反感,眉頭也皺了起來。
好像是發現了白汐的目光,納蘭琉玥一記怨毒的眼神掃過去,白汐一個哆嗦,倒也不是害怕,隻是這樣怨毒陰冷的目光,總感覺自己要被算計了,即便她已經盡量在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了,可她今天就是被算計到這裏來的啊!擔心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