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月傾歡答應著,隨即坐在了帝千墨身旁。
隻見帝千墨纖細的手指輕輕搭在精致的琴上,沒有直視那首詩,便直接彈奏起來。
他用的是重音,整個曲子聲音沉重且壓抑。
他似乎能想象得到一個女子乘坐著一艘無人的船上,麵對著殘破的空城,在尋找著一個人。
但她找不到。
那種壓抑甚至近乎崩潰的情緒,在那首詩裏被描寫的淋漓盡致。
特別是那句“無聲,駛向空”。
那便是當時的慘狀。
他隻是不知道。
那個時候,月傾歡還很小。
很小便在那場戰役中失去了母親,在那之後,她不得不接手青丘。
那是一段她不想提及的過去。
還有那些她已經失去了的親人。
在彈到“如果能用火燒斷這羈絆,請讓我的發變得緋紅”時,整個曲子頓時轉音了,從之前的低沉瞬間變得高昂,節奏也突然加快了起來。
整個歌聲,似乎是隨著歌詞裏描寫的主人公的心境而波動,這樣的起伏,令顧煙的心境也隨之跌宕。
帝千墨的彈奏,仿佛能將她帶回過去。
“逝去的所有的無法挽回,但眼下的局勢讓主人公不得不立誓去守護,這便是當時主人公的心境吧。”
不知過了多久,演奏才結束。
帝千墨發自內心的讚揚著:“這首詩的感情和主題都很有震撼力,謝謝你,月小姐。”
“不用謝,你的演奏也很出色。”
帝千墨在得到月傾歡的讚揚後,微微一笑。
突然間,摘下了眼鏡。
直視著月傾歡。
在他摘下眼鏡的那一刻,一張完美無瑕的麵容呈現在月傾歡麵前。
月傾歡不由得被那張臉驚到。
不得不說,皇家的人,顏值倒是不低。
“我叫帝千墨,很高興認識你。”
帝千墨溫和的笑著,顧煙點點頭。
隻聽刹洛在後麵不爽的道:「這個我一開始就打聽過了!這個人很神秘,說不定會有危險!」
月傾歡:「然而,我現在覺得帝家是個人都比帝夜煌強!」
刹洛:「誒,馬上就要走了,你真的就走得這麼瀟灑?不跟帝夜煌道個別?」
月傾歡:「我這次又不是莫名失蹤,道什麼別!」
月傾歡說得果斷,但刹洛看來,隻要月傾歡決定了就好。
“月小姐。”
這時,帝千墨突然又發了話。
“其實我平時並不怎麼在皇宮,而是喜歡出去參加或者舉辦音樂會,方便以後約一個嗎?以後若是有什麼活動,或者我要演奏這個曲子的時候,我通知你一聲。”
“可以,不過我不一定有時間去。”
“我可以在你有時間的時候舉辦,而且地點我可以定在南陽城。”
“為什麼?”
“因為……你是我這麼多遇到的第一個知音,皇兄皇姐都反對我整日演奏,母後也經常批評我不務正業,沒想到你可以在這裏坐這麼久,聽我演奏一首還未修改過的曲子。”
說起來……
月傾歡才意識到,其實皇宮這些皇族成員,似乎沒有她看起來那麼和諧。
月傾歡並不了解帝夜煌經曆過什麼,但很明顯他除了小豆丁之外,對其他人似乎並沒有那麼親近。
而帝千瀾更是滿腦子都是皇族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