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千千嚇了一跳,像做錯事情的小孩,急忙起身,重心一個不穩,眼看要掉下去了,百裏千川反摟她的腰身,自高空飄然落下。
凝視他的側顏,穆千千再度犯花癡,他眉眼若畫,似造物主精心雕刻而成的佳品。
雲重煙黑著臉,不善道:“終於肯醒了。”
鬆開穆千千,百裏千川冷眸相視,渾身縈繞著看不見的寒意,眼中的淡漠似看盡一切。
“你是何人?”
“睡了一千年,醒來喜歡逗人了?”
百裏千川繼而道:“你認識我,我是誰?”
雲重煙忽然閃現至他麵前,四目相視,雲重煙欲窺視他的記憶,卻發現他的記憶一片空白!
他失憶了!
雲重煙一把拽住穆千千:“走。”
穆千千依依不舍看這百裏千川:“我們走了,他怎麼辦?”
穆千千這麼關係百裏千川,雲重煙心裏很不舒服:“他死不了!”
忽然,百裏千川拽住穆千千另一隻手,雲重煙不悅道:“放開!”若不是念在萬年交情,他定大打出手。
“你可以走,她不可以。”
穆千千麵色羞紅,難道這個絕世美男對她一見鍾情?
雲重煙忍著怒火道:“她是我的人。”
哪知,穆千千連忙否認:“不是不是,我跟你不熟,你別亂說啊!”繼而看向百裏千川,小女兒嬌羞姿態全露:“我跟他不熟的。”
“穆千千!”雲重煙欲好好罵罵她,百裏千川卻冰冷道:“別對她大聲說話。”
穆千千雙眼泛著愛心,百裏千川典型現代的霸道冷總裁嘛!
雲重煙微眯眼,殺意騰騰:“百裏千川,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我叫百裏千川?”
穆千千掙脫雲重煙的禁錮,道:“嗯,你叫百裏千川,你手上的劍叫離歌。”
垂眸凝視寶劍,低聲喚了句:“離歌。”劍受到召喚,散發光芒。
抬眸,注視穆千千:“我吻了你。”
含羞垂首,扭扭捏捏道:“剛剛是個意外。”
“我會對你負責。”
“啊?”穆千千愕然抬眸,她有沒有聽錯,百裏千川說要負責?一個吻而已,不用這樣吧!雖然他很帥,但是,她不愛他啊!急忙擺手:“不用不用,其實是我強吻了你,不用你負責。”
“你吻了我,你該對我負責。”
穆千千再度擺手:“我不是故意的,都怪你的離歌劍,要不是因為它不聽話,我也不會吻到你,我們都是受害者。”
千千靈光一閃:“其實你有喜歡的女孩子,隻是你失憶了,忘記了。”
“她是誰?”
“她叫花晚照。”
花晚照?百裏千川在心裏默念這個這名字,心髒疼痛難忍。
“她在哪?”
穆千千攤攤手,為難道:“我也不知道她在哪,不過,你真的很愛她,所以,你不可以跟我在一起,會傷害她的。”
雲重煙忽然開口道:“我知道花晚照在哪。”
“她不是……”穆千千想說,她不是死了麼?可雲重煙施法封住她的聲音。
“她在哪?”
雲重煙指了指南方:“她是花靈,喜暖,故往南方去了,你隻需要一直往南方走就可以找到她。”
突然,百裏千川的精神世界受到重擊,整個世界似碎了的紙片,待‘紙片’落盡之時,他們發現自己身處山洞內。
“百裏千川!”鬼王驚訝,“你是如何醒來?”
原來,剛才是鬼王率領冥王等鬼界重量級人物打破百裏千川的精神世界,雲重煙才得以出來。
“是她讓你醒來的?”冥王上前端詳穆千千,聞了聞她身上的味道,搖頭:“她不是。”
雲重煙道:“他什麼都不記得了。”穆千千不斷拉扯雲重煙,指指自己的嘴巴,雲重煙會意,解開了法術。
穆千千迫不及待道:“你再封我聲音我就咬死你!”
冥王打趣道:“還是個咬人的小野貓。”
穆千千見這冥王說話和顏悅色,討好道:“冥王大人,我問你件事兒。你知道傷流景在哪嗎?”
冥王指了指百裏千川:“百裏千川跟傷流景是萬年摯友,你跟著他說不定能找到傷流景。”
“不是說隻有花晚照能看到傷流景嗎?跟著百裏千川有什麼用?”
冥王搖頭:“這世間的事哪有個定數,你不也看到傷流景了麼?百裏千川跟傷流景都是以補天石孕育而生,氣息數同脈。可感受到彼此的氣息,跟著百裏千川,說不定能找到傷流景。當然,這也隻是我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