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無表情道:“穆千千,少了雲重煙,還有我百裏千川。”他的聲音給人賭氣的感覺。
雲重煙邊揉臉部,不解道:“百裏千川,我跟千千都中招了,你怎麼一點事都沒。”
“對,”穆千千細細打量百裏千川,伸手抵住他的嘴角,上揚,“百裏千川,是不是你的法術太厲害了,妖怪拿你沒辦法?”
這話……雲重煙不滿,那表情配上他的話,違和感十足,“穆千千,我的法術一點也不比百裏千川差!我是魔尊,魔界至尊!”
他的叫囂被穆千千的一句話擊潰,“你跟我這個凡人一樣中招了,百裏千川沒有。”
回到客棧,老位子坐下,藍衣女子提著壺水上前,邊倒邊道:“三位若再不離開,隻怕再也走不了了。”
穆千千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剛剛我們去逛街的時候,有個孩子勸我們趕緊離開,這裏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我和雲重煙的臉會變成這樣,”穆千千指了指自己的臉,“你看,我一天十二個時辰都這樣,隻能笑,再無其他表情,連睡覺也這樣。”
藍衣女子淺笑道:“請問姑娘,我們這鎮子名喚什麼?”
脫口而出道:“喜極鎮。”
藍衣女子提著水壺離開,意味深長道:“那就對了,喜極鎮。”
穆千千急忙攔下藍衣女子,“是不是我們離開了,臉就恢複正常了?”
藍衣女子側身,水汪汪的眼眸看向雲重煙,話似說給他聽般,“姑娘,你已經來不及了,他可以。”
穆千千哀嚎一聲,苦惱抓著腦袋,可臉上還是那僵硬詭異的笑容,“怎麼辦?難道我這輩子都要這樣嗎?”
這時,另一青衫小奴上前,“三位客官,點些什麼?”
百裏千川抬眸,冰冷的視線閃過一絲疑慮,腦中一一浮現喜極鎮劇名的笑容,她們臉上的笑都是違心的、牽強的,似有隻無形的手控製著,可藍衣女子的笑卻似發自內心,收放自如。
腦中靈光乍現,記得藍衣女子勸他們離開時說:“三位還是趕緊走吧。”那時,她的表情甚是為難,根本就沒有笑!
百裏千川暗暗斷定藍衣女子有問題!
百裏千川抬眸,冷靜,“不知那位身穿藍衣的女子是何人,言談舉止間頗有書香之氣,似大戶人家的千金。”
提到藍衣女子,青衫小奴身子一顫,似提到了個可怕的魔鬼,雖隻是眨眼間,百裏千川還是靈敏捕捉到了。
不動聲色道:“我們行走江湖之人好廣結朋友,那位姑娘氣質不凡,我們隻是想交個朋友,你莫要誤會了。”
雲重煙不屑鄙夷,百裏千川什麼品性,他會不知道?三界以內,誰的性子比他更冷清?難道睡久了,性子變了?不僅不冷清了,還變得愛沾花惹草了?
穆千千心裏有些不適,卻不明白這不適感從何而來,“百裏千川,你別忘了,我們此行的目的是找花晚照,不是讓你廣結什麼氣質不凡的姑娘!”
百裏千川依舊看這那青衫小奴,好聲好氣道:“毋須管他們,還望兄台告之。”
青衫小奴推脫道:“客官,你還是不要認識為妙,我看你們也不像大奸大惡之人,吃完了速速離開吧!”
穆千千不悅了,“你們這裏的人真奇怪,怎麼一個勁趕人走啊!上門是客,有這待客之道嗎?”
青衫小奴歎氣,“我自行做主為客官上菜吧!”
“喂!”穆千千的小暴脾氣蹭的一下燃起,“有你這樣做生意的麼!小心我投訴你!把你曬網上!”
“你是怎麼想的?”雲重煙沉穩的語氣讓穆千千吃驚。
“她有問題。”
他們倆你一言我一語,穆千千一頭霧水,“你們在說什麼?”
雲重煙忽然道:“千千,今晚睡我房裏。”
“什麼!”穆千千急忙捂住胸口,“你開什麼玩笑!我像隨便的人麼!”
百裏千川嚴肅道:“千千,今晚睡他房裏。”
心涼颼颼的,似千穿百孔,一股股的涼風往裏竄,“百裏千川,你居然將我推向他的榻上!”
百裏千川補上一刀,“就今夜一晚,明晚可睡我房裏。”
穆千千眼前一黑,倒在桌子上,她弱小的心髒實在受不了古人前衛的思想,誰說古人保守老土!穆千千給這些人三個字“錯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