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過花想容,花晚照走到百裏千川身邊,親昵依偎他的懷抱,“百裏,可是你欺負我的好妹妹了?”
百裏千川垂首,迷惑。這個女子自稱是花想容的姐姐,與想容長得一模一樣,唯獨這神韻較溫婉。
花晚照對著想容道:“想容,快告訴姐姐,姐夫是不是欺負你了?”
姐夫?百裏千川腦中似閃過一道天雷,許久才反應過來,訕笑道:“我是想容的相公。”
花晚照嬌笑捶他的胸膛,“說什麼呢你,你是我的相公,想容的姐夫,雲兒的爹爹。”
雲兒?這個名字他很熟悉,曾經無數次,想容說千千是殺死雲兒的凶手,而雲兒是他和花想容的孩子。
百裏千川冷眸直視花晚照,“你是說,雲兒是我和你的孩子?”
“百裏,你是怎麼了?”百裏千川冷冷看著她,花晚照幹脆轉頭看向花想容,“妹妹,你姐夫怎麼了?”
百裏千川也轉頭看著花想容,眼神冷漠到了極點,他要看看花想容怎麼回答花晚照的話,隻見花想容咬唇流言,哭的淒慘,好似被雨水拍打過的話嬌.嫩花瓣,楚楚動人。
她回視百裏千川,想矢口否認花晚照的話,可是,她說不出口,說了一個謊需要一百個謊來圓,可麵對花晚照,她無法義正言辭地繼續圓謊。
突然,懷中的雲兒大哭起來,花晚照道:“百裏,我們先回家,雲兒餓了。”說著,花晚照向留雲宮走去,走了幾步她停下來,回首道:“你們怎麼還不跟上?”
百裏千川抬頭,仰視這座金碧輝煌的宮殿,“這是我們的家?”
花晚照無奈搖頭,“不知你怎的了。”說完,花晚照自行走了進去,偌大的空地上隻留下百裏和花想容二人。
“你是否需要給我一個解釋?”
“對不起,對不起……”
百裏千川憤怒,雙拳緊握,太陽穴上的青筋暴突,眼神冷冽,“我要的不是對不起!告訴我事情的真相!究竟,誰才是我的妻子!”說到後來,他的聲音有幾分蒼涼,太可笑,太可悲了,他居然連誰是自己的妻子都不知道。
花想容失控上前,緊緊擁抱他,淚水濕透他胸前的衣裳,涼涼的淚水沁入皮膚,百裏的心為之一顫,“請你相信我,無論我做什麼都是因為愛你,百裏,我可以失去一切,除了你。”
她愛的如夏日的烈陽,那般灼熱,又如飛蛾,不顧一切撲火,他的心不是冷的,他有感覺。
緩緩抬手,輕擁她的身子,歎氣,“想容,這是夢境。”經過兩次夢境,他若沒猜錯,這是人魚族的造夢術,能夠窺視人心裏最深處的記憶,製造夢境,並且帶給做夢者如現實一模一樣的感受,難辯真假。
就好比說他之前做的那個夢,那段記憶他不記得,但造夢術仍舊能挖出來,隻要你曾經發生過,存在過的記憶,哪怕你忘了,造夢術依舊能挖出來。
“夢境?”花想容抬起腦袋,環顧四周,冷靜思考,留雲早被雲重煙毀了,花晚照也死了上千年,還有雲兒,是她親手弄死的,怎麼可能還存活於世?對,這是一個夢,她不能自亂陣腳!肯定是穆千千搞的鬼,她要回來報仇了!
緊緊拽著百裏的衣服,“百裏,是穆千千,她回來報仇了!”
“想容,你先告訴我實話,你的姐姐,跟我究竟是什麼關係?”
花想容張嘴欲說,話到了嘴邊又活生生咽了下去,在喉嚨間徘徊幾度,她還是選擇欺瞞,“百裏,這一切都是穆千千變出來迷惑你的,她這麼做就是要挑撥你我之間的感情,你萬萬不可上了穆千千的當。”
現實世界,穆千千躺在軟榻上冷笑,夢境中發生什麼,她一清二楚,沒想到花想容說謊的心理素質這麼強,在夢境也能說謊說的如此坦然,她還真是低估花想容了呢!
很好,花想容,你若輕易被我打敗了,遊戲就不好玩了。
一仙奴敲門,咚咚,“島主,夫人,午膳時間到了。”
千千調皮輕笑,搖身一變,變成百裏千川的模樣,下榻,將花想容挪到榻上,開門,三四個仙奴走了進來,手上端著美味佳肴,一一擺放在桌上。
桌上擺滿了菜肴,最後,一仙奴將黑乎乎的安胎藥放在桌上,‘百裏’(穆千千)瞧見了,問道:“這是什麼?”
仙奴道:“回島主的話,這是安胎藥。”
轟轟!‘百裏’(穆千千)腦中一片混亂,心猛地刺痛,眼神死死盯著安胎藥,繼而陰狠看著榻上的花想容,如針的視線從她的臉上緩緩移到她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