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看著滿地的狼藉,疼的心就揪了起來,見李斯又舉起了一個上好的古董花瓶,帶著哭腔趕忙阻攔道,“李將軍,我們當家的真的已經休息了,您就是今兒將我們這洛河齋拆了,我們當家的也是不會出來見您的。”
手裏拿著花瓶的李斯懊惱的坐下了身子,其實他並不是想真的搞破壞,隻是聽柳清然說,這個素白愛財如命,所以他就想著是不是隻要他鬧事,砸東西,,素白就會出來與他理論,甚至是讓他賠償,可是他砸了快半個晚上了,竟是連人家的一個群角都沒見到。
掌櫃的見李斯並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一邊趕緊找人收拾著殘局,一邊安慰著李斯,“李將軍,您也別著急,想見我們當家的可以趕早來,您看現在天色已經這麼晚了……”
沒等掌櫃的說完話,李斯一拍大腿,“我怎麼沒想到?掌櫃的開間房,我今兒就住在這裏了!”說著,便扔出一錠銀子,直砸的掌櫃的眼睛冒出了星星。
掌櫃的看著地上那白花花的銀子,恨不得當場就抽自己幾個嘴巴,他怎麼就這麼多嘴?現在可好了,這人不但沒送出去,反而還賴在這裏不走了,如果明兒早上素當家要是見到了李斯,他這小命也就算是交代了。
“李將軍,我們素當家最不喜歡的就是吵,依我看啊,您還是先回去,然後好好想想換一個我們當家的待見的辦法再來?”
李斯本就是一個粗漢子,哪裏懂得那些花花門路,聽掌櫃的一說,立馬瞪起了眼珠子,“你說我是莽夫?”
掌櫃的汗瀑布,擦了擦汗斟酌的陪著笑臉,“我哪裏敢啊!我的意思是說,既然素當家不喜歡這麼直截了當的方式,李將軍難道不覺得換另外一個方式更好一點麼?”
李斯擰眉,想了半天,才緩緩的道,“難道我要找個高人指點一下?”
“對,就是高人。”掌櫃的見這李斯終於開竅了,趕緊添油加醋,直到他嘴皮子磨薄了兩圈,吐沫都幹了的時候,李斯終於似懂非懂的起身離開了洛河齋。
瞧著李斯遠去的身影,掌櫃的汗顏:都說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現在看來還真是這麼個理啊!
深夜子時,楚子喬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見背對著自己的柳清然正在整理衣物,不禁坐起身子靠在床頭,安靜的看著這個許久未見的背影。
柳清然今日留宿在洛河齋本就是臨時之舉,根本沒有告訴任何人,而且楚子喬也覺得現在這個局勢,不適合將自己的身份公開出來,耀輝那邊蓄勢待發,現在就等著柳清然回去親自率兵出征,當然要想柳清然能盡快回去,就是要先和希珍娜大婚,楚子喬對於大婚之事,心裏確實有個疙瘩,但是她的理智告訴她,這個時候她隻能躲在暗處,如果一旦她和柳清然的事情公開的話,隨之而來的隻是拖延時間的節外生枝。
歎了口氣,楚子喬自嘲的笑了笑,理智啊理智,還真不是個好東西,如果她要是沒有理智,沒有冷靜的話,大可以和柳清然鬧,虛張聲勢的攪合這場大婚,但是很不幸,她不但有理智,而且還很冷靜。
她的歎氣聲,引得已經穿戴妥當的柳清然回過了身子,見他回身,她才想起他雙耳的敏感,抬眸抱歉的笑笑,她並不是想要在她的麵前演繹出一個怨婦。
燭光下,她的麵頰還沒有完全褪去情 欲過後的潮紅,這個時候的她本應該是最為勾人且嫵媚的,可是此刻的她卻是眉眼掛著淡淡的無奈,這種無奈何嚐又不是他心裏的痛?隻是現實之中,是他也無可奈何的無法十全十美。
坐回到床邊,伸手輕輕撫摸上她嫩如蛋的麵頰,眼中的柔情不變,聲音是對別人從沒有過的柔情,“喬兒,我柳清然自問從小到大從未虧欠過任何人,因為我的一切都是我親手得來的,可是就在我無愧於天地的時候,卻獨獨虧欠了你,偏偏你又是我最放不開的那個人。”
她將他撫摸在自己麵頰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抬眸見他的領子有著些許的褶皺,便再次抬手將那些褶皺撫平,語氣裏並沒有女人該有的抱怨,“柳清然,記得你虧欠我的,不光是現在,我要你永遠都記得,因為我要當你生生世世的債主。”
柳清然笑了,俊逸的臉上溢滿濃濃的情,“喬兒,也隻有你才能淩駕於我的名字之上。”
楚子喬點了點頭,她並不是一個矯情的女人,當然更懂得什麼叫收放自如,見柳清然已經把話都說到了這個份子上,自己再過多的要求什麼,反倒是顯得她貪得無厭了,忽然想起今兒憐兒帶著邱鏡湖出去的事情,不禁將她這次來的目的與邱鏡湖家被滅門的事情,一一的告訴給了柳清然,既然現在柳清然在蠻夷是駙馬爺,那麼不趁著現在利用一下駙馬爺的頭銜,還要等待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