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對上她的額頭,他依舊微笑,“我要是狐狸,那你是什麼?母狐狸麼?”
楚子喬不屑,“少臭美了,誰天生和你是一對?”
柳清然也不反抗她的鉗製,動了下身子,換了個比較舒服的姿勢道,“我聽魅影說了憐兒的事情,你這次辦的很漂亮。”
“漂不漂亮我自然心裏有數。”楚子喬口氣不善,卻還沒忘記問正事,“大叔今晚就走了,鏡湖也是要打算明兒回豔陽國的,你打算幾時回去?”
柳清然當然知道司贏會走,不過邱鏡湖的走他倒是沒想到,垂下眸子想了半晌,才有些凝重的道,“喬兒,如果要是我的話,我是不會讓邱鏡湖明天就走的。”
“你的意思是說,鏡湖會有危險?”
柳清然點頭,“如果要是蠻王的脾氣,不做成的事情定然不會罷休,憐兒死了可能說是幫他頂了罪,但是對於蠻王本身,憐兒不過是一個早晚都要死的棋子,如果我要是沒猜錯的話,在洛河齋附近的探子,已經將憐兒的死告訴了蠻王,而且蠻王也下了令,要在路上劫持邱鏡湖。”
楚子喬一愣,隨後怒火中燒,“還有沒有王法了?。”
柳清然笑的無奈,“喬兒,你何時單純到和帝王講王法了?”
“那就就任由他胡來?抓著邱鏡湖給他弄什麼長生不老藥去?”楚子喬越說越生氣,說道最後,一拳打在了床框上,震得整張床都跟著晃動,卻依舊感覺不到解氣。
抓住她揮舞的手臂,柳清然歎了口氣,聲音裏過多的是無奈,“我還是那句話,不要和君王置氣,以及談道理。”
話確實是這麼說,但是楚子喬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邱鏡湖被人抓去,忽然想起今晚司贏會帶著湛藍走,不禁起身就要下床。
“這是怎麼了?”柳清然拉住她翻到床外側的身子。
看了看外麵的天色,楚子喬哪裏還敢瞎耽誤功夫,飛身跳出了屋子,朝著洛河齋的方向飛走了。
她倒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了,柳清然卻是望著她的背影,凝視了很久,很久……
洛河齋。
夜色已深,卻讓人無眠。
躺在床上的男子雙目緊閉,嘴中無意識的呢喃自語,他的薄唇略顯得發白,大顆大顆的汗珠滾落下麵頰。
楚子喬順著窗子進來的時候,便已經聽到了床上人的呢喃,本來是以為他並沒有休息,卻不曾想到竟然看見了這一幕深埋在夢魘之中的畫麵。
輕輕的坐在床邊,楚子喬無奈的歎了口氣,也許他並不是不在乎憐兒的,隻不過那種在乎不是愛罷了。
床上的邱鏡湖終於一個機靈從噩夢之中醒來莫,大口大口的喘了幾口粗氣,卻在目光接觸到她身上時,呆愣住了神情。
“鏡湖……”她輕輕的喊了一聲,很是怕嚇到此刻的他。
邱鏡湖怪異的看著她半晌,終於回過了神,麵色也冷了下來,“你來我這裏做什麼?莫非是還要揍我不成?”
一句話,讓楚子喬噎的翻白眼,邱鏡湖所謂的揍,其實不過是她今天強行將他製服並且塞進衣櫃的那件事情,不過當時也不能怨她啊,是他自己不配合的,好說歹說也不聽,她一著急,便二話不說直接動用了武力。
見她不說話,邱鏡湖唇邊的冷笑更甚,“還真來揍我的?”
楚子喬趕緊擺手澄清,“不,不是,我是來和你商量事情的。”
“你有什麼事情和我商量?”邱鏡湖像是一根刺蝟一樣,渾身都寫滿了防備,“或者我應該問你,對於你這種隻懂得動拳頭的人,知道什麼是商量麼?”
楚子喬,“……”
不是她說不出來話,而是她此刻不知道該說什麼,她知道邱鏡湖需要一個發泄口,然後她現在就很不幸的成了那一個發泄口,不過時間不等人啊!一會司贏就要帶著湛藍走了,現在真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沒話好說了?”邱鏡湖譏笑,“沒話說的話就走吧,不要妨礙我睡覺。”
對於這樣的邱鏡湖,楚子喬是沒辦法談的,所以唯一能快刀斬亂麻的就是動手,起身翻掌,準而狠的切在他的脖子上,看著他瞪著眼睛咬牙切齒的樣子,楚子喬隻能一邊扛起他,小聲抱歉的道,“鏡湖,這事情等以後我再給你賠不是,但是現在你必須要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