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馬車之中,希珍娜不說話的坐在一邊,楚子喬無事一般的先是給希珍娜倒了一杯擦茶,後又為自己倒了杯茶,慢慢的喝著。
看著她不緊不慢的樣子,希珍娜腦海裏全是剛剛那刺眼的一幕,冷了聲音直視著她,“楚子喬,等有朝一日柳清然登基,我必定是陪在他身邊的那個人,至於你,不如提前放棄的好。”
楚子喬笑的坦然笑,放下手中的被子無聊的把玩,“知道什麼是未來麼?因為它不可計量,所以才被稱之為未來,如今你這般,到讓我覺得你懂得未卜先知。”
“就算是我未卜先知也好。”希珍娜的眼裏沒有絲毫的猶豫,“反正站在他身邊的那個女人絕對不會是你,”
楚子喬點頭,側眼睨著她依舊微笑,“何以這般肯定?莫不是公主能一眼看穿前後五百年不成?”
希珍娜隊伍楚子喬慢悠悠的態度,有些惱怒,“楚子喬,連柳清然身邊最親近的人都不幫你,你覺得你還有什麼勝算?”
這句話,讓楚子喬肯定了安夢月和蠻王有聯係的猜測,看來這個安夢月還真是想要除掉自己,不然也不會同蠻王把話說死,如今希珍娜敢拿這件事情來說事,就說明安夢月一定是在蠻王的麵前發誓保證,在柳清然登基之前,一定會除掉自己。
不過楚子喬從來不吃威脅這一套,恐怕要讓這些想要看她害怕的人失望了。
“我知道他不愛我。”希珍娜見楚子喬不說話,便接著道,“但我能給他平安與榮華,而你不能,你無非是一個幫助他鏟平異己的機器罷了,說白了,你無非就是一個暗衛。”
捏了捏鼻梁,楚子喬起身,從始至終依舊微笑,“公主,您的這激將法有些過時了,不要說我楚子喬不害怕這話,就是害怕了,你覺得柳清然會放我離開麼?我這人做事不喜歡明爭暗鬥,如果你覺得可以,盡管放馬過來,我楚子喬隨時奉陪,至於這些不痛不癢的話就省省吧,別再浪費彼此的時間。”
希珍娜哪裏想到楚子喬居然是個軟硬不吃的主兒,暗自咬牙看著她走下馬車,心裏妒恨難平,想著一路隱藏在暗處的傲鷹,希珍娜眼裏閃出了狠戾,楚子喬,既然你不願意好聚好散,那麼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麵了。
回到馬車上的時候,柳清然依舊在安靜的看著手中的書卷,見她進來,柳清然微微側了側身子,伸出一隻手掌,朝著她微微張開,示意她過來。
楚子喬沒心沒肺的朝著他笑了笑,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心,順著他的力道滾進了他的懷裏,抬眸偷偷朝著他的側臉看去,心裏一陣哀怨,自己怎麼就找了這麼一個萬人迷?到哪裏都要糾纏著萬片桃花。
“談了些什麼?”他抱著她,眼睛盯著手中的書卷,似乎並不是在問她問題,而是在告訴她手中看的內容。
在他懷裏翻了個身,楚子喬伸手摸上了他如刀削般的側臉,忍不住呢喃,“柳清然,你說你怎麼就長了這麼一張臉?”
柳清然無奈,拉下她不安分的小手,“長相怎能是我能選擇的?就好像投胎一樣,生來便是如此,何必和自己過不去的怨天尤人?”
楚子喬撇嘴,“你就嘴巴說的好聽,你都長成這樣了,要還是怨天尤人的話,那我們這些個凡夫俗子,還要不要活了?”
放下手中的書卷,垂眸看向她,“剛剛談了什麼?”這個丫頭總是這麼明目張膽的將他的話題岔開,看來他要是不認真一點的話,她是不會說出來的。
楚子喬見他認真了,無奈的吐了吐舌頭,“不是我不告訴你,隻不過是一些俗到家的示威罷了,我聽得都無聊,你聽了一定會睡著的。”
柳清然其實在配合楚子喬刺激完希珍娜以後,便後悔了,他很怕希珍娜忍不住,將蠻王與自己母親私下聯係的事情說了出來,當然他並不是想包庇自己的母親,他隻是不希望看見她傷心罷了。
楚子喬自然知道柳清然在擔心些什麼,她不說的原因,也是不想他難做,畢竟這事情也不是他情願的,而且她對付希珍娜這樣的女人,還是很綽綽有餘的。
“睡會吧,明天才會到達附近的集鎮,今晚恐怕是要在野外露宿了。”見她委實不願意開口,他便也不再去逼問,也許是他想多了,希珍娜並沒有將事情告訴給她。
楚子喬點了點頭,靠在他的懷裏閉上了眼睛,在她剛剛睡著沒多大一會,魅影將遞進來一張宣紙,柳清然打開一看,沉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