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喬聽著下麵這些女人的你一言我一語,真想直接甩袖子走人。
“禧妃娘娘駕到——!”
太監的通報聲,讓屋子安靜了下來,沒過多大一會,一身淡粉色羅裙的禧妃慢悠悠的走了進來。
“妹妹給姐姐請安了。”禧妃妝模作樣的彎了下腰,沒等楚子喬開口,就起身坐在了椅子上。
楚子喬倒也懶得理她,看了看下麵的其他女子,正想開口說散了,卻見禧妃忽然從懷裏掏出了一枚扳指。
“禧妃娘娘的扳指好獨特啊!”一直和禧妃同一戰線的齊妃驚訝的稱讚道。
經齊妃的一句話,所有女人的眼光都看向了禧妃,楚子喬淡淡的看了一眼,知道那東西是柳清然的,隻不過為何到了禧妃的手上,她就無從得知了。
“昨兒我見皇上的扳指特別,就隨口一問,沒想皇上就賞我了,今兒早上來的匆忙,也就順著帶過來了。”禧妃說著,長眼時不時的看著楚子喬。
“既然是皇上的東西,就好生收著吧,別到時候丟了,哭的招不著邊。”楚子喬無奈的開口,這戲做給她看,是不是演的有些假了?
“姐姐這是在詛咒妹妹麼?”禧妃說著竟然哭了起來。
這一哭讓楚子喬皺了皺眉,正想著平日牙尖嘴利的禧妃,今日像是紙糊的一樣的時候,卻見柳清然走了進來。
這下不用想,楚子喬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禧兒這是怎麼了?”柳清然見禧妃哭的暴雨梨花,步子停在了禧妃的麵前。
“皇上可要給臣妾做主啊,臣妾指是將皇上昨兒贈與臣妾的扳指帶了過來,卻不想姐姐不但不誇讚好看,還詛咒臣妾這扳指會丟。”
“恩?”柳清然聽著此話,抬眼看向坐在上麵的楚子喬,楚子喬毫不畏懼的也看著柳清然,她倒也想看看,柳清然到底要如何。
“估計是禧兒想的多了,皇後那朕曾經也送過一枚一樣的扳指,又怎會詛咒禧兒的?”柳清然將窩在自己懷裏的禧妃放在了椅子上,抬步走到了楚子喬的身邊。
“我聽太醫說,你最近身子很弱,又不肯吃藥,是藥太苦了?”柳清然穩著身子坐下,在楚子喬的麵前,他從來不提朕,而是我。
“素來不喜歡藥味。”楚子喬回答的極為簡單。
“看來下次我要親自帶著藥過去你的院子了。”柳清然倒是不介意楚子喬的冷漠,笑著看了看下麵的妃嬪“既然無事就跪安吧。”
待各個宮的妃嬪跪了安,柳清然正打算陪著楚子喬去禦花園走走,不想禧妃卻一直坐在自己的位置,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禧兒有事?”柳清然看著禧妃。
“皇上,臣妾剛剛想起臣妾來的時候,小廚房裏還燉著湯呢,如果皇上不去,臣妾的湯不是白白的熬了麼。”禧妃說著,起身走到了柳清然的身邊。
“既然妹妹想著皇上,皇上就去吧,反正我也乏了。”楚子喬說完,扔下倆人先行進了裏屋。
鈴鐺雖然心裏很是生氣,不過看著楚子喬的離開,也隻能撅嘴跟著離開,她心裏很不服氣,自己的小姐幫柳清然打下了江山,到頭來還要和一幫子女人共同分享著柳清然,於情於理她都為自己的小姐不服氣。
“鈴鐺,是不服氣嗎?”到了自己的後院,聽著身後重重的腳步聲,楚子喬笑著問道。
“小姐,這口氣也就您能忍得下去。”鈴鐺悶悶的說。
“並不是我能忍,而是我現在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裏有離開這裏。”楚子喬歎氣,如果她能擺脫掉自己心裏的那層牽絆,不要說這皇宮,就將天捅個窟窿,她也是要離開的。
“小姐,您是擔心出去以後沒有地方可以去麼?”鈴鐺雖然知道楚子喬心裏還有著柳清然,但是她實在是不願意自己的小姐在再這宮裏受委屈。
“我不知道啊……”楚子喬搖了搖頭,她現在真的不知道自己在擔心什麼,在怕著什麼。
鈴鐺到了嘴邊話的剛要說,卻被從一個人給打斷了下來,那人一身青色衣衫包裹於身,露出挺拔的身姿與健碩的身材,這個人便是當年楚子喬留下的高魄。
其實現在的高魄還是沒有什麼實際的官職,不過高魄倒也不在乎,一心一意的跟在楚子喬的身邊,住在她院子裏的廂房處,每天保護著她的安全,並且幫她做事。
“皇後娘娘,剛剛炎陽國的探子讓我把這封信交給您。”高魄說著,從懷裏掏出了一封信。
將信握在手裏,楚子喬朝著院子裏走去,“你們都下去吧,讓我一個人清靜一會。”
“是,小姐……”
“是,皇後娘娘……”
春暖花開,院子裏生機一片,楚子喬就坐在石凳上,看著手中的一株風信子,微微勾起了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