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周圍都在看熱鬧的嬪妃們,楚子喬冷下了臉,“難道妹妹們當真都這麼清閑麼?節目排練完了?今兒晚上可是來了許多要客,要是妹妹們出了什麼差錯,小心本宮重罰。”
一句話,雖然不輕不重,其他妃嬪便也都跪安準備走,這個時候,忽然聽見‘撲通’一聲,楚子喬一回頭,竟然見姿容居然跳進了池塘裏。
楚子喬擔憂之際,又不敢大聲說話,怕驚到了正在衝著湖心中間遊去的姿容,可就算是這樣,遊到一半的姿容忽然開始下沉,並且不斷的在水麵上開始掙紮。
各宮的妃嬪大驚之下,禧妃不緊不慢的道,“到底是嬌生慣養的,這點涼氣都受不起。”
楚子喬本來著急,正要飛身過去,聽見禧妃的冷嘲熱諷,猛地的掉頭走到禧妃的麵前,伸手拉住了禧妃的衣領,剛剛的柔和都已消失不見,剩下的隻是陰冷的寒,“禧妃我告訴你,若是姿容出了什麼事情,你也別想有一天安生的日子過下去。”
禧妃一愣,隨後幹巴巴的笑,“皇後娘娘說的這是什麼話,她……”
還沒等禧妃把話說完,楚子喬便打斷道,“不要以為姿容是表親,你便就如此的肆無忌憚,我好像忘記告訴你了,姿容要是按照輩分排下來的話,還要叫太後一聲姨娘。”
這個時代的相互親戚其實很多,姿容的母親是安夢月的堂表妹,後來下嫁給了姿容的父親,姿容的父親是柳清然父親的表兄長,不過現在雖然看攀著姿容母親的親戚可能麵子會大一點,不過姿容的父親卻還是堅持從他那裏排下去,因為他認為男人按著女人輩分排是再丟人不過的事情。
這裏麵的事情禧妃自然不知道,如今知道了,也晚了。
腳下一軟,禧妃差點沒倒在地上,把這身邊的涼亭圍欄,眼裏出現了恐懼之色。
楚子喬轉身正準備去救人,忽然聽見其他的妃嬪們一生驚呼,還沒等楚子喬來得及反應,便看見一個矯健的身影掠過草地與自己的身邊,直直朝著湖心中央飛了過去。
這人很年輕,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不過他腳下的輕功卻很不一般,楚子喬特意看了一眼他浮在水麵上的雙腳,這人就算不是身輕如燕的話,也算是健步如飛了,楚子喬很好奇,皇宮裏到底是誰,竟然會有如此不凡的伸手。
姿容還沒有完全沉浸到水裏,那人彎腰拉住姿容的胳膊向上一拉,便將姿容抱在了懷裏,反身又朝著岸上飛了回來。
“天呐——!”
“這是誰家的公子?這般的俊俏?”
隨著各個宮的妃嬪驚豔,楚子喬卻更多的是驚訝,因為就算她認不出來他其他的部分,也認出了他那雙眼睛,湛藍色的眸子,清透晶亮,所以她當年才會為他取名為湛藍。
時隔多年,楚子喬忽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從來沒有想過湛藍長大以後竟然是這樣的,怪不得柳清然曾經開玩笑的說,這下邊關未出閣的姑娘算是有福了,原來這個福說的就在這裏。
湛藍先是將人放在了地上,隨後見姿容睜開了眼睛,便起身道,“看樣子人沒事。”當然,這話,是對楚子喬說的。
姿容沒想到睜開眼睛便看見了這樣英俊的男兒,當下愣在了草地之上,紅了麵頰。
楚子喬勾唇一笑,看著陽光下每根發絲都散發著光彩的湛藍,忽然上前一步伸開手臂,“來,讓我看看你究竟有多大的出息了。”
湛藍本身就從來不在乎其他人的目光,所以直接忽視掉其他妃嬪的眼睛,同樣攤開手臂,擁抱上了楚子喬。
這個人,他朝思暮想了三年之久,如今抱在懷裏,他才明白,原來自己以前的那些不安和躁動,全都是因為她。
湛藍的身上有著好聞的眼光味,楚子喬笑著拍了拍他結實的肩膀,滿足的閉上了眼睛,看來這幾年司贏將他訓練的不錯,真真的成了一個頂天立地的漢子了。
這一舉動,引得其他的妃嬪頻頻發出抽氣之聲,要知道這後宮是什麼地方?當朝的皇後竟然與一個莫名的男子擁抱在一起,這成何體統?
剛剛被楚子喬嚇到了的禧妃也回過了神,起身看著擁抱在一起的兩個人,忽然冷笑道,“來人,給本宮拿下這個侮亂後宮之人。”
一句話,讓其他嬪妃側目,更是楚子喬睜開了眼睛,感覺到了湛藍身上的殺氣,楚子喬鬆開了手臂,笑著站在了湛藍的身前,“不知道妹妹說的辱亂後宮之人在哪裏?”
禧妃看著湛藍,麵上好笑,“皇後娘娘還真是懂得大白天說瞎話,明明我們姐妹都看在了眼裏,難道皇後娘娘要包庇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