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贏就算沒親身經曆到那件事情,但也不是沒有聽說,看著楚子喬那已經不如當初清澈卻依舊堅定的眼睛,小聲問道,“丫頭,當年你和韓當家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不過你可有與皇上解釋?我相信皇上願意聽你解釋的。”
這次的話,倒是讓楚子喬一怔,“大叔,你為何不問問我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每個人在知道這事情的時候,總是千方百計的想要得到事情的真想,而司贏開口直接就說,為何她沒有解釋,這讓她的心忽然暖了起來。
司贏喝了口茶,理所應當的道,“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永遠是相信你的,所以我又何必問事情的來龍去脈?在我看來,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隻要你是健康的,平安的,就已經比什麼都來的重要了。”
楚子喬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此刻的心情,似乎她等了這麼久,司贏這遲到了三年的話,反而成了她最舒心的一句話。
“大叔,你相信我什麼呢?”她笑著坐在了他的對麵。
司贏也笑,“你是我的丫頭,自然是要相信你的,這是一種感覺,相信就是相信了,不相信就是逼也是逼不出來的。”
楚子喬想,也許司贏說的是對的,信任很簡單,有時候可能比寫一個字還要簡單。
兩個人正說著,卻見門忽然打開了,楚子喬側眼一看,便笑出了聲來,忙起身,“你們兩個的速度還真是快,這麼快就回來了?”
姿容羞澀的笑了一下,瞥了湛藍一眼,“恩,小廚房的飯菜已經準備好了,我就自作主張的讓她們端了過來,嫂嫂不會怪我吧?”
“這是哪裏的話?”楚子喬看了一眼等在外麵上菜的丫鬟,“你們先進來擺膳。”轉頭又對司贏道,“大叔,我帶著姿容去換件衣服,你和湛藍餓了的話就先吃。”
司贏笑著點了點頭,“好。”
楚子喬自己的衣服其實並不算太多,除了一些正式場合要穿的一些正裝以外,自己的家居裙子也就是那麼幾套,而且還素的要命,她本身就不喜歡太過花哨的東西,所以鈴鐺便投其所好的總是用一些簡單的布料去給她做衣服。
找了半天,楚子喬才翻出了一件粉色白點碎花的長裙,轉身看著還沒有脫下濕衣服的姿容,擰眉道,“怎麼還不把濕衣服脫下來?這樣時間長了會生病的。”
姿容支支吾吾了半天,才紅著臉道,“嫂嫂,你這麼看著人家,人家要如何換衣服?”
楚子喬一愣,恍然大悟的笑,“你這丫頭還這麼害羞,連我你都羞的話,以後要是麵對自己的夫君,可是要如何?”
姿容一聽到夫君二字,更是羞愧難當,“嫂嫂說的哪裏話?姿容還不想那麼早的就許配人家。”
將衣服放到姿容的手裏,楚子喬瞄著外麵小聲道,“我家的湛藍如何?有沒有入的了你的眼睛呢?要是我家湛藍打算迎娶你過門,不知道你還會不會說不打算那麼早找婆家。”
說到湛藍,姿容的臉色有些不自然,想了想,頗為失望的歎了口氣,“我就是想嫁,也要人家看的上啊,嫂嫂,你說你的弟弟是不是有意中人了?”
楚子喬覺得事情不對,趕緊問,“怎麼了?難道湛藍欺負你了?”其實對於這一點,楚子喬也沒什麼把握,畢竟湛藍沒有和其他的女子接觸過,所以可能會一時間不懂得如何與女孩子相處。
姿容搖了搖頭,想著剛剛湛藍的態度,自己也說不好,隻能猶猶豫豫的道,“也不是,就是感覺他和其他的男子有些不太一樣,可是到底哪裏不一樣,我也不清楚。”
楚子喬一聽,忍不住笑了,將衣服扔到姿容的手裏,轉身道,“我還當是什麼事情呢,湛藍其實從小就沒怎麼和女孩子接觸過,長大了便去了邊關,更是隻注重訓練,而從來不過問女孩子的事情,慢慢的就會好了,他隻是需要時間。”
看著楚子喬走出去的背影,姿容一邊換著衣服,一邊想,也許真的就像是自己嫂嫂說的那樣吧,不過她還是對自己有信心的,隻要是時間長一點的話,她也許還是有機會的,這麼好的男人,可不是天天能遇見的。